“您也覺得他很不一般嗎?”
“他的確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你們特高課方面挑選他作為重點感化人物,的確很有前瞻性的眼光。”赤木清之道,“如果能讓這樣的人為大日本帝國服務起到的示范性效應是非常大的,這一點,竹內云子小姐的確有著超凡的眼光,不愧為土肥原將軍的高足。”
“但是,這樣的年輕人跟那些歷經世間沉浮的人不一樣,他們是有自己的傲氣和銳氣的,起碼不會輕易的屈服,你們想要感化他,只怕是沒有那么容易,就算能夠逼他就范,也只會加重他內心的屈辱感,這種人是不會真心跟大日本帝國合作的。”赤木清之道。
“您的意思是,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毫無價值的了?”
“這倒未必,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耐心了,一旦讓這種人主動低頭臣服,那付出是跟收獲成正比的。”
“耐心?”
“征服中國,并非一朝一夕的過程,淺野,這個過程也許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長時間,如果沒有耐心,是完不成這個宏圖偉業的。”赤木清之道,“武力只是手段,而懷柔才是目的,只要讓這些自詡為精英的中國人看不到未來,他們自然就會低下高傲的頭顱了。”
“老師,如果他跟我們作對呢?”
“對待帝國的敵人,那就算他再有才華,也要毫不留情的除掉,中國人有句話叫做,彼之英雄,我之仇寇,說的就是這個道理。”赤木清之道。
“那您覺得這陸希言會成為我們的敵人嗎?”
“這個問題老師現在還沒辦法回答你,如果你想知道答案,可以自己去尋找。”赤木清之嘆息一聲。
“老師,這一年多來,我其實都斷斷續續的對他以及他的妻子暗中進行調查,雖然有一些發現,但都不足以為證。”淺野一郎皺眉道。
“你沒有采取行動嗎?”
“有,但都是不是直接的,大多數都是間接的。”淺野一郎道。
“你都發現什么了?”赤木清之“咦”了一聲,問道。
“關于陸希言本人,我沒有任何異常的發現,倒是他的妻子孟繁星女士,我發現了不少疑點,第一,孟繁星失蹤了三年,回到上海的時候,正好是我帶人抓捕一位混入海軍俱樂部盜竊機密情報的間諜的時候,時間上非常巧合,剛好我帶人搜到陸希言開設的診所的時候,她作為陸希言的女朋友出現了。”淺野一郎解釋道。
赤木清之點了點頭。
“其二,孟繁星身手很好,有很強的反跟蹤能力,我的人曾經秘密跟蹤過她,但要么被發現,要么就是被甩掉。”
“這個孟繁星的父親是法捕房一位探長吧?”赤木清之問道。
“是的。”
“那你做過調查沒有,孟繁星在上中學的時候,可是女子武術隊的主力,她的身手非同一般就不奇怪了。”赤木清之解釋道。
“其三,我也說不上來,這個孟繁星有著比一般女子更強的心理素質和危機應變能力,這樣的能力在我們日本,至少是需要經過嚴格的學習和訓練才能達到的,而除了武術之外,她在學校里學習的不過是普通課程,并不能夠讓她具備這些素質,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失蹤的三年。”淺野一郎繼續說道。
“你查了嗎?”
“查了,可能查到的十分有限。”淺野一郎道,“所以,我懷疑,盜取海軍俱樂部的機密文件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這個孟繁星,但是這一年半來,我又沒有發現她有其他任何特異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