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會采集這一次霍亂弧菌的菌種標本進行研究呢?”服部一男繼續問道。
“你是想從有能力采集標本的醫院和研究所入手?”
“靜香小姐,這采集的菌種標本,需要存儲和保存,而必須有必要額容器,所以,只要調查最近一段時間,什么人大規模采購菌種采集的器具和保存的箱子,自然就能查到,是誰在背后采集菌種標本了。”服部一男道。
“你查到了嗎?”
“沒有,不過我查到了另外一條線索。”服部一男道。
“什么線索?”
“陸希言名下的蒙安公司正在花重金采購一些研究設備,有很多都是涉及菌種培養方面的。”
“你查到這么重要的線索,為什么不立刻上報?”藤本靜香質問道。
“我想確認一下這個消息的真實性,所以,我想找陸博士了解一下。”服部一男解釋道。
“你是去綁人,還是去殺人,你知不知道,這里不是滿洲國,你在法租界這么行事,會給帝國帶來多大的麻煩?”
“我沒想到,旅館的安保安排的如此嚴密,沒辦法,只能強攻,沒想到,那天我晚上,他居然不在旅館,所以,行動失敗了。”服部一男道,“這是我的指揮失誤,我愿意接受任何處罰。”
“自作主張,服部君,我希望你能明白,上海不是滿洲,滿洲你可以毫無顧忌的抓人,審訊,但是在這里不行,你明白嗎?”藤本靜香嚴厲道。
“不就是擔心法國人會抗議嗎,這有什么,難不成法國人會為了一個中國人跟我們大日本帝國開戰?”服部一男一臉的冷傲和不屑道。
“服部君,如果你再這么私下行動,肆意妄為的話,我就請冢田將軍下令把你調回滿洲,到時候,軍部會給你什么考評,你自己想清楚。”
“靜香小姐,我保證不會有第二次了。”服部一男低頭道,要是被攆回去,那絕對是奇恥大辱,軍部的考評更關系到服部家族的聲譽,他可是視榮譽為生命的人。
“出去吧,因為你的魯莽行動,給我們在上海的工作帶來了一些負面的影響,如果暴露了研究所的秘密,你就切腹謝罪吧。”藤本靜香手一揮,命令一聲。
“哈伊。”服部一男滿臉陰獰的走了出去。
陸希言在法租界燒起“禁煙”這把火,現在讓服部一男橫插一腳,把水攪的渾的不見底了,大家都在相互猜測,局面越發難以控制了。
這不符合帝國的利益。
她可不是服部一男那種只知道打打殺殺的軍人武士,有些事情,必須帝國的實際利益出發,服從當前制定的對華戰略。
……
中午吃飯的時候,孟繁星回來了,不但她回來了,她還把巫錦云和成誠一塊兒帶回來了。
人都來了,自然是一起吃午飯了。
陸希言平常很少在家里吃午飯,今天也是難得,何小芬做了不少菜,尤其是燉的紅燒肉,那是又香又爛,咬一口,滿嘴都是油,入口即化。
吃完飯,孟繁星吩咐成誠將巫錦云送回去休息。
“希言,錦云的情況我大致了解清楚了,這巫家跟嚴家都是當地的有名望的家族,巫錦云的父親和嚴家現在的家主嚴同是同年,兩家通好幾十年了,嚴同的兒子嚴朝旭比錦云大五歲,雖然我沒見過,但錦云說長的還可以,在日本留學,今年剛回來。”孟繁星道。
“留學日本,學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