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陸希言一抬頭,吩咐一聲。
“先生,太太也在呀?”閆磊推門進來,見到陸希言和孟繁星,招呼一聲。
“閆磊,什么事兒?”
“也沒什么事兒,就是關于明天藤本靜香第一天上班,這安排她做什么呢?”閆磊略微有些尷尬的問道。
是呀,你把人家錄用了,總的然人家干點兒什么吧?
不然,花那么大的代價干什么呢,再者說,這藤本靜香進蒙安公司目的可不單純,你要是不給人家派點兒活兒,人家只怕會多想了。
這幾日,陸希言光顧著“紀云清”的事情,倒是把這事兒放到一邊了。
藥品研發這可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一般情況下,一款新藥從立項到臨床,再到生產沒有三五年是不可能的。
最重要的是,就算藥品研制出來了,其藥理和毒性是要經過動物試驗和患者使用后才能被發現,有的毒副作用還會跟個體的差異有關,所以,藥品研發是非常難的一件事,世界上有能力做新藥研發的國家和沒有幾個。
這其中不被認為具備能力的就有中國。
當然,如果把中國的那些海外留學的精英集中起來,提供足夠的科研設備和資源,那是可以做到的。
但是,眼下這個戰亂的時局,別說把這些精英聚起來,就是找到他們都難。
所以蒙安公司的藥品研發中心被人懷疑,這不是沒有理由,你一個根本沒有能力做這個事兒的藥企,還是做貿易的,旗下也就一個中藥作坊和一個生產無菌藥用棉器材的工廠,這樣的公司也做藥品研發,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不過,不等于蒙安公司就做不了研發了,陸希言既然決定有范圍的公開,自然有應對的措施。
那就是做仿制藥!
把國外的已經被投入市場,并且確定有效治療某些疾病的藥拿過來做成分分析,做逆向工程,把生產工藝給破解出來。
然后自己在投資購買設備,進行生產,藥品的利潤是巨大的,國外進口的藥物刨去各種費用,他們出廠價還是遠遠的高于生產成本的。
就拿德國生產的抗菌消炎藥磺胺來說,生產成本不足它出廠價格的十分之一,出售到中國之后,價格又翻了三倍,等到了老百姓嘴里。
又要被各種加價,因為它是特效藥,所以,鏈球菌感染,以及手術術后感染,必須用磺胺,否則就有生命危險。
作為一名臨床外科大夫,陸希言很清楚,很多病人即便是成功手術切除病灶,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死亡,那是因為術后感染得不到有效控制。
磺胺就是這樣一種可以控制術后感染的藥物,當然,它也不是萬能的,但起碼它能夠降低術后感染后死亡率,這是真的。
磺胺也因此成為世界各**隊的重點采購的軍需物資,日軍占領上海后,對治療槍傷感染的磺胺也是進行了相當嚴格的管制。
只是磺胺是一種藥物,并不只有應用于軍事,民用的需求也極大,所以,而陸希言從歐洲進口的藥品中,磺胺占了很大一部分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