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恰戈夫上校,你好!”
“陸博士,你是我見到的最厲害的中國人了,我們的打賭,你贏了,我愿賭服輸。”雷恰戈夫在電話你語氣有些不甘,但作為一個誠實的軍人,他必須承認自己,那個賭局他輸了,輸的很徹底!
“上校,那就是一個友善的玩笑,你別當真就是了。”陸希言想不到,雷恰戈夫會主動給他打電話,而且還承認自己輸了。
“不,不,陸博士,我們法蘭西軍人是非常看重契約精神的,我很敬佩您的遠見卓識,跟您合作,對我來說,并不是一件壞事兒,不是嗎?”雷恰戈夫道。
“當然,我非常愿意跟上校您合作,保護屬于你我以及法蘭西共和國的利益不受侵害。”陸希言呵呵一笑。
“那好吧,陸博士需要我做什么?”雷恰戈夫直接的問道。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我們的關系能夠更加親密一些,比如,您能否派一支基層軍官隊伍來幫我訓練一下禁煙大隊?”陸希言想了一下道,“您放心,我會按照雇傭兵的價格付給他們酬勞的。”
“這個沒有問題,你需要多少人?”雷恰戈夫想了一下,禁煙大隊隸屬法租界公董局巡捕房,他是法租界駐軍最高指揮官,幫助訓練一下自己轄區的治安警察,這并不違反規定。
“一個排就足夠了。”
“好的,我讓扎西姆上尉負責這件事。”雷恰戈夫上校道。
“多謝上校了。”陸希言放下電話,微微一笑,這只是一個愉快的開始,雖然法軍第16步兵團的戰斗力不怎么樣,但那也是一支軍隊,跟沒有戰斗經驗的烏合之眾那還是有極大的區別的。
“喂,楊一鳴,是我,陸希言。”
“陸董,您有事,請吩咐!”楊一鳴恭敬的接電話道。
“是這的,我跟雷恰戈夫上校溝通過了,他會從中區混合步兵營中抽掉一個排的法軍來給禁煙大隊擔任駐訓教官,你去跟扎西姆上尉聯系一下,把這件事盡快落實下去,還有,相關的法語通譯也要請一下,不管這些人教什么,你們都給我認真學,還要搞好關系,明白嗎?”
“明白了,陸董。”楊一鳴是個聰明人,一聽就明白,請法軍當教官不過是幌子,真正的目的還是借勢。
一旦這批法國官兵進入禁煙大隊大門,這對外的意義就不一樣了,禁煙大隊跟法軍是穿一條褲子的。
駐法租界的法軍步兵第16團是禁煙大隊的后臺。
……
“梅梅,晚上我不在家吃飯,你和孩子們吃吧。”晚些時候,陸希言換上衣服,吩咐孟繁星道。
“你去哪兒?”
“約了耀祖舅舅談點兒事。”陸希言沒隱瞞他要去見羅耀祖的事情。
“哦,那你早點兒回來,路上小心點兒。”孟繁星點了點頭。
“放心吧,閆磊陪我去。”
華燈初上,汽車從福開森路駛入海格路,往西,再往北,直接就駛入了憶定盤路,這是一條最近的路,用不了一刻鐘時間,就能抵達東北小酒館那條巷子的入口。
“今天有人接觸盧文英了嗎?”
“有,今天下午一個很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來找過盧文英,之前沒有見過,小蜜蜂報告說,這個女孩子自稱自己姓沈,是代表‘76’號來的,希望盧文英能夠幫他們聯系上詹森背后的人,并且還告訴盧文英,詹森還活著,今天上午在三角公園公開槍決的人是另有其人。”閆磊道。
“盧文英怎么聯系陳默?”
“有事兒,直接在靠南的窗臺上放上一盆兒水仙花,陳默的手下就在這附近,看到了自然會派人來跟她聯系。”閆磊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