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們自己的事情就夠亂了,別人的事情就不用管了,局本部不打算讓咱們知道,咱就當做不知道好了。”唐錦也擺了擺手道。
“說的也是,這歐洲也打起來了,對了,局本部命令我們盡量收集日軍這一次編制變化之后的相關情報,重慶那邊現在積蓄日軍下一步動向的戰略情報。”曹斌道。
“日軍這兩個月來對武漢增兵十分明顯,很明顯是要進攻湘地,只是具體什么時候發動,現在還說不好,但就目前掌握的情報看,只怕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唐錦點了點頭,“不說這個,那個錄音你聽過沒有?”
“他們給我了一個翻錄的帶子,你要不要聽一下?”曹斌道,“我這里現成的設備。”
“打個電話,把老陸叫過來,一起聽一下。”唐錦想了一下,吩咐一聲。
“組長,有這個必要嗎?”
“他是副組長,只要是咱們組的事兒,他都是有知情權的,再者說,三個臭皮匠還能頂一個諸葛亮呢。”唐錦喝斥一聲,“去,打個電話,把人叫過來。”
“是,組長。”曹斌答應一聲,站起來,走過去打電話了。
陸希言沒有在醫院上班,他還是震旦大學醫學院特聘的副教授,每個星期課不多,有四節課。
這個是必須去的,不然,也不好意思拿人家發的一份薪水,當然,他并不在乎這份薪水,但在乎的是教書育人這份工作。
學醫的,這一點中醫的確有很多陳規陋習需要改變,比如傳承方面,喜歡敝帚自珍,教徒弟喜歡藏一手,生怕教會徒弟,餓死師父。
西方的醫學就比較開明一些,當然了,他們也不是有教無類,也有選擇性的,但他們至少在教育上要開放一些,不是那么保守。
醫學的進步是需要一代一代人的研究和發展下去的,這說少了是一種為人師表的榮譽感,說大了,這也是一種社會責任感,以及對國家民族未來的一種責任感。
“不在,他不在醫院上班,能去哪兒?”唐錦一皺眉,“問了嗎,他去哪兒了?”
“問了,去震旦大學上課去了。”
“上課,對,他還是震旦大學的教授,去上課也是應該的,給學校打電話,看他什么時候下課?”唐錦吩咐道。
“組長,非要等陸副組過來嗎?”曹斌埋怨道,“咱們先聽一遍不行嗎?”
“行,咱們先聽,等老陸來了,咱們再分析。”唐錦點了點頭。
……
“我這一下課,就聽我助理跟我講,你把電話打到震旦大學了,怎么的,什么事兒,這么著急把我叫來?”陸希言一下課,就趕過來了。
“老陸,你聽聽,這段錄音。”
唐錦示意曹斌一聲,打開發放磁帶錄音機的設備。
“……”錄音內容省略,大致是照著一張報紙的文章念的,而且還是當天的報紙。
“詹森的錄音?”陸希言這還不能猜出來,不然,唐錦讓曹斌給他打電話叫他過來干什么?
“我們誰都沒見過詹森,沒聽過他說話,唯一熟悉他的人就是盧文英,可盧文英現在被‘76’號盯得死死的。”唐錦一籌莫展道。
“陸副組,這種磁帶需要專業的設備才能把聲音放出來,笨重不說,我們也不能扛著直接去盧文英家中呀,那樣目標太大了。”曹斌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