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華的醫療隊都是外國人,他們的面孔一看就生疏了,咱們這條線的重要性你是知道的,是歷經多么艱苦開辟出來的。”陸希言道。
“可是如果不用這條交通線,咱們又怎么能夠安全的將人送去根據地呢?”胡蘊之問道。
“你先做好準備工作,等把醫療隊的人齊了再說。”陸希言想了一下,現有的交通線雖然安全,但這些人只要一到上海,就極有可能被日本特務機構盯著,交通線一旦暴露,損失太大了。
陸希言不打算冒險。
他想找一條更為隱蔽和穩妥的方法把人送去根據地。
“好。”
“對了,幫我約一下刺魚,就說我要見他,時間,地點,他定。”陸希言吩咐一聲道。
“有事嗎?”
“嗯,上次襲擊溫莎旅館的對手有些眉目了,我需要刺魚的身份幫我去求證一下,放心,這沒有絲毫的危險。”陸希言解釋道。
“好,我會通知他的。”胡蘊之點了點頭。
……
梅機關。
襲擊的事情已經過去整整兩天了,但除了對于襲擊者的判斷之外,有用的線索卻不多,而對于被劫持的竹下俊而已,黃金的4時解救時間已經接近尾聲了。
幽靈襲擊了車隊,殺死了竹下俊的部下和所有護送的憲兵,并且帶走了竹下俊和呈送東京的機密文件。
這一切在這之前,一點兒征兆都沒有。
而且,對方對竹下俊情報掌握的精準程度超乎想象,幾乎好像是竹下俊帶著車隊自己主動送上門去似的。
難道是竹下俊本人嗎?
這樣的懷疑并非沒有根據,因為經過兩天的徹查下來,幾乎把能夠發現泄密的環節和人都查了,都沒有發現人人泄密的線索,而現在就只剩下跟文件一起失蹤的竹下俊本人了。
竹下俊為什么沒有走最近的路去機場,為什么選了一條看上去安全,實際上卻危險重重的路呢?
他難道早就知道那條路上有埋伏嗎?
“晴氣君,我仔細研究過竹下俊的資料,結合我們現場勘查得到的結論,我覺得,泄密的源頭很有可能就是竹下俊本人。”淺野一郎鄭重的對晴氣慶胤道。
“你的推論能夠讓人相信嗎,派遣軍司令部要的是人和文件,他們并不關心是誰泄的密,你明白嗎,淺野君。”晴氣慶胤有些著急上火了。
“對手是精心策劃,有備而來,還故意的引導我們去發現池塘里的汽車,就是誤導我們追查的方向,幸虧赤木老師提醒及時,否則,我們還不知道浪費多少時間。”淺野一郎道。
“那你說,幽靈帶走竹下君和文件后,會藏在什么地方呢?”晴氣慶胤問道。
“這個我還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他們想要將文件內的機密情報送出去,最快的方法就是電報,所以,我請云子小姐的電臺偵聽隊幫我盯住這之后出現的所有可疑電臺,文件內容很長,發報需要時間,而這個時間足夠我們進行定位了。”淺野一郎道。
“你確定?”
“我確定,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淺野一郎鄭重的點了點頭,“但是就怕,這不太可能……”
“什么不太可能?”
“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