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到第三人的真面目的時候,他嚇了一跳:“老宋,你怎么來上海了?”
“老陸,你們認識?”胡蘊之吃驚的問道。
“在香港我們見過。”陸希言解釋道。
“我已經稱呼你為判官同志,還是陸博士?”老宋也很激動,伸出手來,與陸希言緊緊的握在一起。
“別叫代號了,小心隔墻有耳,叫我老陸就好了。”陸希言道,“就跟老胡一樣,這樣親切些。”
“好,老陸同志,本來這次應該是老貓同志來的,可他實在是脫不開身,你的身份在南方局甚至在中央都屬于絕密,所以,你的身份知道的人一定要控制在一個極小的范圍內,老貓同志考慮到我跟你見過面,又在上海工作過,所以就派我過來臨時協助你的工作。”老宋解釋道。
“太好了,老宋你能夠來上海工作,我們又多了一個得力干將。”陸希言歡喜道。
“香港那邊出了點兒事情,共產國際在國際援華醫藥會的一名叫肯特的干事在香港入境的時候遇到了一些麻煩,重慶方面擔保,才得以脫身,但是,他的身份也因此暴露了,遭到了軍統的秘密逮捕和審訊。”老宋鄭重的解釋道。
“到底什么麻煩,讓英國人大動干戈?”
“是在行李箱的夾層中發行了一些俄文的書籍和書信,雖然表面上沒有什么問題,可是他將這些書籍和書信藏了起來,引起了英國人懷疑,也是他自己多事了,如果大大方方的放在行李箱里,就算被查出來,也沒什么的,結果,這一下聰明反被聰明誤了。”老宋嘆了一口氣。
“因為沒有查到任何問題,但還需要有人擔保才能入境,可我們顯然不行,只能由重慶方面出面擔保,把人給接出來了,但是,他被軍統給盯上了,還沒到圖云關,就被軍統秘密的給帶走了。”老宋道,“目前,經過我們暗中努力,確認人被關押在貴陽的息烽集中營內。”
“這可是來幫助我們的國際友人,軍統也敢如此?”陸希言感到吃驚。
“只要認定了**員的身份,他們不管你是誰,找抓不誤,除非當事人所在的國家要求引渡,否則,有理你也沒地方說去。”老宋道。
“這也太無法無天了。”陸希言咬牙切齒,原本他對國民黨就沒有多少好感,現在看起來,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搞黨同伐異那一套,簡直就是其心可誅。
“這個人本來到香港是要與我們接頭的,同時要把在上海與‘南希’接頭的信物轉交給我們……”
“等等,信物,是不是一枚戒指,內圈刻有‘ken'英文字母的?”陸希言馬上就想起早上唐錦帶來的那枚戒指。
“老陸同志,你怎么知道的?”宋鑫嚇了一跳。
“今天早上,我剛見到這枚戒指。”陸希言苦笑一聲道。
“什么?”
宋鑫目瞪口呆。
“老宋同志,有些事情你可能不太了解,老陸同志身份復雜,有些不方便跟你透露,這是組織規定。”胡蘊之忙解釋道。
“我能理解,既然老陸同志都見到了這枚戒指,很明顯,信物已經落入軍統之手,而軍統必然也知道這支援華醫療小分隊的存在了,以我們對軍統的分析判斷,他們一定會阻止這支小分隊進入我們的根據地的。”宋鑫緊張道。
“我判斷,他們不會阻止,但會利用戒指做文章,偽裝成我們,然后把醫療小分隊送到國統區。”陸希言緩緩道。
“那可就糟了。”宋鑫聽到這個消息,瞬間就傻眼了,急切道,“得趕緊向上級匯報。”
“不急,匯報是肯定要的,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出一個辦法來,破壞軍統的計劃。”陸希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