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要是當上這個華人的副總監的話,就是專門給法捕房背黑鍋的?”唐錦指著自己說道。
“你不背,誰來背,欲帶皇冠,必承受其重,你要讓奧琪總董他們你是最合適的人選,而不是薩爾禮這個一味的只懂得媚日的人,那樣法國在中國的利益會不斷的被他出賣。”陸希言道。
“我明白了,但是這些人怕是沒有利益不會松口的。”唐錦道。
“如果我能夠帶給法租界安寧,又能夠給他們帶去做夠的利益,而且還能日本人建立更好的關系呢?”陸希言道,“不需要像薩爾禮那樣卑躬屈膝呢?”
“你的意思是,取代薩爾禮?”
“除非我們跟薩爾禮一樣對日本人唯命是從,否則,你我都暫時取代不了薩爾禮。”陸希言道。
“那法國人會答應嗎?”
“平衡這種政治手段,西方人也會的,法捕房如果薩爾禮獨大的話,會有什么后果,法國人自己不知道嗎?”
“懂了。”
……
章公館。
“怎樣,陸希言那個小癟三死了嗎?”章嘯林端坐在軟塌之上,雖然嘴角還有些歪,但說話基本上能清楚了。
“聽捕房的兄弟說,咱們死了六個兄弟,還傷了五六個,至于那姓陸的,好像毫發無傷。”管家李彌耷拉著腦袋站在跟前匯報道。
“瑪的,這小子怎么這么命大?”章嘯林氣的直哆嗦,這么好的一個機會,居然沒能把人給除掉。
“大帥,這姓陸的小子身邊除了那個麻小五之外,還有人暗中保護他的安全,都是高手,我們這邊剛動手,保護他的人就出現了,然后就把他給救走了。”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是,是……”李彌額頭上直冒冷汗。
“讓進去的人把嘴閉嚴實了,多說一個字,我不光要他的命,還要他一家老小的命。”章嘯林兇神惡煞的吩咐道。
……
第二天一早,租界的報紙上就刊登了法租界華董在霞飛路的蒂文斯咖啡館遭遇持槍暴徒襲擊的事情。
隨后,《滬江日報》刊登了一篇專訪。
陸希言在專訪中,提到了法捕房最近一段時間的不作為,尤其是對薩爾禮副總監上任以來,法租界治安局勢的惡化表示嚴重不滿。
身為法租界的華董,在法租界吃個飯,喝個咖啡都可能遭遇刺殺的危險,可想而知,普通民眾的安全環境有多惡劣。
身為法捕房的高級顧問,這段時間來,他給法捕房提出了不少有關改善治安的建議,但薩爾禮副總監似乎對這些一點兒都不感興趣。
這個薩爾禮副總監每天都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