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給你兩百美金,明天中午之前,給我搞到,能做到嗎?”伊瓦洛夫從解開外面破衣裳從里面掏出一疊美金出來,數了二十張十元美金的票子給了安德烈道。
“好吧,我現在就去。”安德烈見到那綠油油的美金,頓時兩眼放光,兩百美金放在過去,對他來說不算什么,可對現在窮困潦倒的他來說,這算是一筆巨款了,就算把伊瓦洛夫要的東西置辦齊全了,至少還能剩下一半兒呢。
這筆錢都能讓他買一張船票偷渡離開上海了。
望著安德烈離去的背影,伊瓦洛夫低頭下來,將盤子中的食物一掃而光,然后付了帳,壓低了帽子,也從這個小飯店離開了。
……
第二天一早,陸希言在花園里散步,老馬正在打掃衛生。
“先生,老鬼傳話,上級同意你對周福海工作的思路,但是同時要求你盡量保持距離,不要靠的太近,以免不必要的麻煩。”
“知道了,我會把握好分寸的。”陸希言點了點頭,“咱們給江北的棉布和其他物資都到了嗎?”
“到了,江北支隊的首長非常高興,另外,首長還特意給您帶了一封信過來了。”老馬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信封遞了上去。
陸希言伸手悄悄的接了過來,迅速的藏進了口袋里。
這是蘇南的信,兩人現在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通信,信中講的都跟政治和軍事無關的東西,主要是有關病情方面的。
陸希言也會根據對方描述的病情給予一定的指導診斷,并且再讓人給他捎一些藥過去,這半年來,蘇南的身體沒有出現大毛病,就連頭疼的癥狀也緩解了不少,生活質量比以前提高了許多。
“先生,一切都安排好了。”閆磊一路小跑過來,他現在不住在陸公館,反正就在隔壁,院墻打通后,直接跑過來,也很快。
畢竟要結婚了,得有人家小兩口二人世界了。
“很好,你們的問題解決了,什么時候辦酒席?”陸希言隨口問道。
“田蕊的意思是,先找個時間回家一趟,婚禮到上海來辦,日子選在新年元旦后。”閆磊嘿嘿一笑。
“嗯,好,婚禮想在什么地方辦了嗎?”陸希言問道。
“我們田蕊都不想大操大辦,再者說,我在上海也沒什么親戚,就一些朋友,估計也沒多少人來,所以,擺上幾桌酒就可以了。”閆磊道。
“要不然,放到法國會館去?”
“千萬別,先生,我可承受不起。”閆磊嚇了忙搖頭道。
“看把你嚇的,你的婚禮酒席,我包了,不用你出錢。”陸希言哈哈一笑,“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六國飯店怎么樣?”
“先生,我覺得還是不用那種地方,咱們自家的董樓就不錯。”閆磊道。
“也行,回頭我跟董姨打個電話,你把日子確定一下,就定在董樓了。”陸希言點了點頭,陸希言以地皮和房子入股,成了董樓的股東之一。
因此董樓也算是自家的產業之一。
……
中午,陸希言吃過午飯,回到辦公室,本想小憩一會兒,忽然辦公桌上的電話鈴響了,他拿起來一接,打電話的人居然是安德烈。
這讓他感到相當的意外,安德烈居然會給他的辦公室打電話,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