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意外收獲?”竹內云子奇怪的問道。
“我們抓到了三個人,他們是一家理發店的老板和學徒,您猜他們跟什么人有關?”鬼冢道。
“別賣關子,說。”
“鐵血鋤奸團也就是現在潛伏在上海最神秘的‘死神’小組。”鬼冢道,“當然,他們只是外圍,根本不是死神小組的核心成員。”
“那又什么用,估計他們已經跟這些人切割了。”
“是的,他們的嘴很硬,我們費了好大勁兒才讓他們說話,雖然交代的信息大多數失去了時效性,可也不是完全沒有用。”鬼冢道。
“說下去。”
“根據他們交代和我們調查的時間,可以確定‘死神’小組已經盯上東亞植物研究所了,而且他們一定也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您還記得木下失蹤一事嗎?”鬼冢道,“他們就是在這之前大約一個星期盤下理發店的。”
“你的意思是是說,木下的失蹤跟死神小組有關?”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但時間上太過巧合了,木下一直在海軍俱樂部,甚少外出,跟我們見面也是我派人過去,而不是他回研究所。”鬼冢道,“所以木下君身份如何暴露,這是一件很值得追查的事情。”
“你懷疑是死神小組找到了木下,然后悄悄的綁走了他?”
“我去海軍俱樂部調查過,對方的行動十分周密,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除了有人看到木下君急匆匆的走了對面的一道巷子之外,之后就沒有任何線索了。”鬼冢道。
“憑空消失了?”
“不,應該是被人藏起來,然后帶走了,一個大活人怎么可能憑空消失,而當時是在熱鬧的街市上,很多地方都是可以藏人的,馬車,人力車,汽車后備箱等等,而我們的士兵只要見到自己的僑民或者懸掛帝國旗幟的汽車一般都不會太認真檢查,所以,木下君就這樣輕易的被他們帶走了。”鬼冢道。
“你推測的有道理,可是木下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如何能證明?”
“不能,不過云子小姐您難道忘了木下君為什么要以侍者的身份避去海軍俱樂部嗎?”鬼冢問道。
“那張尋人啟事?”
“沒錯,如果沒有那張尋人啟事,就算木下君身份暴露,他也沒必要躲去海軍俱樂部當一名侍者,就因為那張尋人啟事,他的這張臉被弄的盡人皆知,所以,才不得已安排他低調的換了身份。”鬼冢道。
“為什么不送他離開上海呢?”竹內云子之前并不知這些內情。
“木下是我們服部特攻隊最好的狙擊手。”
“那也可以藏在你們植物研究所,不讓他出來,一樣很安全?”竹內云子又覺得只是個決策的錯誤。
“當時考慮到研究所內的是帝國最高機密,就算木下君暴露了,研究所的秘密也不能暴露,否則后果不堪設想,才做出讓木下君避去的決定。”鬼冢解釋并承認道,“事實證明,這個決定是錯誤的。”
現在后悔已經來不及了,誰也不能保證自己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正確的,那不是人,是神了。
“當初是你們襲擊了溫莎旅館?”竹內云子想起來了,并非她健忘,而是如不是鬼冢提起,她也不會去聯想這件事的前應后果,而五月份那場時疫的秘密現在基本上已經大白于天下了。
藤本靜香和服部一男等人當初對她隱瞞,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
服部特攻隊襲擊溫莎旅館,是奔著陸希言去的,他們懷疑那些跟他們交過手的“幽靈”采集的霍亂弧菌的標本最終到了陸的的手中,所以,才打算直接下手的。
結果呢,陸希言居然非常運氣的避開了,之后木下的身份隨之暴露,對方沒有直接通緝,反而在報紙上用尋人啟事的方式給公布出來了。
很明顯,對方知道襲擊溫莎旅館的不是普通人,用這種方式將了他們一軍,逼的服部一男當時只有讓木下換了個身份避去了海軍俱樂部,但誰都沒想到,這樣木下的身份還是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