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太謬贊了,跟前線浴血拼殺的將士們相比,我做的太微不足道了。”陸希言有些不好意思道。
“你知道嗎,老蔣對延安實施了經濟封鎖,逼的我們只有自力更生,之前你弄了一批機器設備,尤其是紡織設備和機床,還有印刷設備,那是幫了邊區的大忙,現在邊區的四分之一被服的布料都是這些設備生產出來的,還有,邊區的貨幣的印刷,你說你的貢獻大不大?”
“別,老何,你這一說,我都不好意思了。”陸希言臉一紅,他是把奚鴻偉的棉紗公司額設備拆卸打包偷運出上海交給了新四軍方面,但這些設備具體到了什么地方,起到什么作用,那還真不知道。
至于印刷設備,那是從他從黑市上花高價弄的,算是過時的設備,但對沒有印刷貨幣設備的陜甘寧邊區來說,這些就不一樣了。
至于,陸希言給新四軍提供的藥品,糧食,布匹甚至還有一部分武器彈藥,這些就不必說了。
還有云南“光華”公司跟河內蒙安公司的合作,一條從西南通向秦嶺,再通向陜甘寧邊區的走私通道。
每個月可以給邊區至少帶去二十萬大洋的收益。
這筆錢極大的緩解了邊區財政的錢荒。
“我就不一一列舉了,反正等你見到蕭老后,他也會跟你說的。”老何嘿嘿一笑。
“蕭老什么時候見我?”陸希言問道。
“你什么時候方便?”老何問道。
“我什么時候都可以,就看蕭老的時間安排?”陸希言道,“但是,我在香港待不了太長時間,還有,戴雨農也知道我來香港了,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飛來香港見我,不過,以他現在的身份,恐怕自己不會過來的。”
“嗯,你分析的也有些道理,這樣,我請示一下蕭老,然后把具體時間通知老宋,讓他聯系你,如何?”老何道。
“可以,老宋知道我家的電話號碼。”陸希言道。
“行,那就先這樣。”老何結束了這次談話,站起來,與陸希言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對了,前一陣子日本在香港的特工盯上了你在九龍約道的公館,應該是發現了奚夢瑤的身份,你那邊如何應付?”何志問道。
“沒事兒,夢瑤是我妻弟的媳婦,是孟家的人,雖然她是奚鴻偉的女兒,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們就算知道奚夢瑤在香港又如何?”
“不怕他們明著來,就怕他們暗中對夢瑤小姐下毒手。”何志擔憂道。
“這個確實不能不防,不過,夢瑤生產后,基本上足不出戶,就算出門,也都有人陪伴跟隨,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嗯,你心中有數就好。”何志點了點頭。
從香港島返回西九龍。
陸希言在碼頭上看到了來接自己的汽車,是楚澤派來接他的,離開皇后大道的時候,他打了一個電話。
“老宋,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兒。”陸希言吩咐道。
宋鑫知道陸希言有多重身份,這個時候,他不適合再跟隨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先生多加小心。”
“沒事兒,都是自己人。”陸希言微微一點頭,與老宋分開,朝停在馬路邊上的汽車走了過去,一拉車門,上了汽車,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