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接替了老宋的工作,成了孟繁星的交通員,當然,孟繁星并不知道,老馬從孟繁星拿到的有關“農夫”獲得的情報,會第一時間交給陸希言,然后在通過“老鬼”發回去。
老馬成了陸希言和孟繁星的兩個人的交通員。
八月初的一個晚上,陸希言下班回家,老馬匯報說:“老鬼要見你,有急事。”
“現在嗎?”
“那倒不是,明天中午十一點,食為天飯店,老地方。”
“嗯,好,我知道了。”他跟老胡有很長時間沒見面了,老胡突然讓老馬約他見面,一定是有事情要談,他必須去。
第二天中午,陸希言換了一套衣服,去食為天飯店,在那間他們過去時常見面吃飯的包廂里見到了胡蘊之。
“老胡,什么事情急著見我?”陸希言摘下遮陽的帽子,拿在手里扇了一下,放在桌子邊,坐了下來問道。
“老家密電,破獲的日軍一個間諜小組,你安排運送延安的設備可能已經被日本人知道了。”胡蘊之小聲道。
“什么?”陸希言大吃一驚,大熱天的,后背直冒冷汗,這些設備有些是從黑市買的,有些是從巴斯德研究所淘汰下來的,拆開之后,通過地下隱秘的物資渠道運出去的。
這樣大宗的貨物,想要運出上海那是很難的,還好,他早就讓丁鵬飛和黃三換了個身份進了周福海的稅警總團,丁鵬飛憑借自己過硬的軍事能力,上升很快,如今已經是團長了。
不客氣的說,陸希言手中現在掌握了一支相當精銳的武裝力量,而且還是隨時能夠聽命于自己的。
有了丁鵬飛等人的保駕護航,這些設備才順利的運出了上海,再通過其他的路線運去了延安。
八路軍的兵工廠內的設備,可是有不少是陸希言這邊弄過去的,延安的印鈔設備,還有印鈔用的特殊用紙和油墨等等。
“你放心,設備到了延安后,都做一些痕跡處理,表面上是查不出來的來源的,但是還是以防方一,所以老家電告我們做好應對的準備。”胡蘊之解釋道。
“日軍的間諜小組怎么會潛入到延安的?”
“這個具體情況我也不太了解,據說土肥原賢二派過去的,經營了很久,為首的還是一個女的,代號白鴿。”胡蘊之感嘆道。
“泄密的范圍有多大?”陸希言問道。
“還在評估,但那個日本女諜能接觸到的層次有限,估計泄密的范圍不會太大。”胡蘊之道,“但是,這個白鴿很有可能知道你的存在。”
“什么意思?”
“你的代號曾經出現在中央的某些機密文件上面過,這個白鴿是有機會接觸到的這些文件,所以,日本的情報部門很可能知道你的存在。”胡蘊之道,“這也是老家給我們發電報提醒我們的主要目的。”
“知道代號,并不知道我具體是誰吧?”
“這個當然,你的存在中央只有少數首長知道,而你的真實身份是沒有留下任何文字記錄的,即便是中央的首長,也只是知道代號,而不知你的真實身份,但可以確定的是,你在上海。”胡蘊之道。
“這個我就不擔心了,上海這么大,只有一個代號,想把人找出來,那是如同大海撈針。”陸希言松了一口氣。
“你不要掉以輕心,日本人一旦知道你的代號和藏鋒小組的存在,就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挖出來。”胡蘊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