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睡吧。”陸希言背對著妻子躺了下來。
孟繁星知道丈夫有心事,她也知道,干他們這個工作的,有些事情是上不告父母,下不傳妻兒,這不是信任的問題,而是斗爭的殘酷性,必須要用鐵的紀律來保證。
……
特高課召開情報會議。
“劉桐,曾用名:李永新,**江蘇省委要員,上海地下黨首腦之一,曾在東亞同文書院就讀,因為中東路事件參加游行,被懷疑赤化而被學院開除,后正式加入**……”鬼冢介紹道。
“那么此人現在何處呢?”南田大佐問道。
“不知道,此人非常善于鼓動和演說,相當有學識和風度,凡是跟他有過交往的人,對他都留下了極深的印象。”鬼冢道。
“他跟田中什么關系?”
“很好的朋友,在東亞同文書院的時候,他跟很多人都是朋友,田中就是其中之一,他被學院開除,很多人還聯名上書請求從輕處罰,但最終還是未能改變學院的決定。”鬼冢解釋道。
“有證據證明田中這一次盜取文件,他想要見的人就是這個劉桐嗎?”晴氣慶胤代表梅機關列席了會議。
“沒有,但根據我們的分析,田中如果通過荻野想要將文件傳遞出去,能通過的人就只有劉桐,因為,我們在荻野經受過的銀行賬戶中發現了李永新的名字。”鬼冢道,“這說明,荻野跟劉桐一直都有聯系。”
“會不會是同名同姓呢?”
“應該不會,李永新這個戶頭在銀行的存取款并不頻繁,但是每打入一筆款項,最多一個星期內,這筆錢就會被取走。”鬼冢道。
“錢款是從那里打過來的?”
“香港。”
“香港……”
“這是**從香港給上海的地下黨打的活動經費,看來,這個劉桐掌握著**在上海地下黨的經費來源,是一條大魚!”
“問題是,這劉桐是不是跟我們要找的蘭姆伽小組有關?”晴氣慶胤提醒道。
“根據我們的分析,這很可能就是一個獨立的事件。”鬼冢回答道。
“也就是說,我們費了這么大的勁兒,耗費這么多的人力和物力僅僅是截斷了**上海地下黨組織的經費來源,還不是唯一的一條?”晴氣慶胤很氣憤道,“你們就這樣讓我跟影佐將軍和大本營交代?”
“若是能將**上海地下黨組織一網打盡,再順藤摸瓜,未必不能抓到蘭姆伽小組的蛛絲馬跡?”南田說道。
“劉桐的行蹤掌握了嗎?”晴氣慶胤冷哼一聲,這么一個結果他當然不滿意,可當初設下這個局,也不知道后面會發展成什么樣子。
“還沒有,我們帶荻野回來問話,肯定是打草驚蛇了。”鬼冢低頭說道。
“田中和劉桐都是情報工作的高手,我們若是不帶荻野回來問話,他們反而不會貿然接頭,而現在我們密切監視荻野,卻故意忽略了他的妻子和子,就是給他們創造機會。”服部千代子解釋道。
“千代子小姐的意思是,荻野的妻子和子也為他們工作?”
“大家不要忘了,夫妻之間是沒有秘密的,想要自己做的事不泄露,最好的辦法就是把知道秘密的人也拉進來。”服部千代子道。
“千代子長官已經布下一張大網,就等著劉桐一頭鉆進來!”鬼冢手一指黑板上那種模糊的黑白照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