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個星期就過去了,這一天下班,陸希言回到家中,先去問了一下孟繁星的情況,說了一會兒話,再抱了一會兒孩子,小家伙倒是不吵不鬧的,這一點兒倒是跟他小時不太一樣。
“凡兒,你可是媽媽千辛萬苦才生下來的,將來長大后一定要孝順你.媽媽,知道嗎?”
“希言,他還小,聽不懂的。”
“要從小教他,長大之后才記住。”陸希言認真嚴肅的道。
“把孩子給我吧,你去忙你的,閆磊都在門外等你很久了。”孟繁星滿臉都是幸福的道。
“嗯,你小心點兒,身體還沒恢復呢。”陸希言小心翼翼的將兒子放到了孟繁星懷中,伸手觸碰了一下那小鼻子,滿眼都是初為人父的喜愛,“乖兒子,一會兒爸爸再來逗你。”
“先生,剛才看您這樣,我想起了我當初剛當上爸爸的時候,真是既興奮又舍不得。”閆磊道。
“是啊,有了兒子后,感覺不一樣,肩膀上的膽子又加重了。”陸希言點了點頭,從夫妻二人變成一家三口,這不僅僅是數量的變化,還是一個質的飛躍。
“四哥回電了,蒙特在河內遭到日方的逮捕,他的妻子露西抵押了蒙安公司的股份籌了一筆錢,才將蒙特贖了回來。”閆磊道。
“什么時候的事情?”
“一個月前。”
“蒙特手中的有關蒙安公司的股權文書呢?”陸希言問道。
“還在抵押當中。”
“給四哥下令,不惜一切代價,將露西抵押出去的股權給贖回來。”陸希言臉色微微一變。
“恐怕不行了,約定時間超過了,典當行有權將抵押的股權變賣處理,所以,蒙特先生手中股權沒辦法收回了。”
“一定是她!”陸希言幾乎毫不猶豫的斷然說道。
“先生,咱們現在怎么辦?”閆磊問道。
“你先去計算一下,如果把蒙特手中股權和佐藤制藥間接持股加上藤本靜香想要入股的占的百分二十五加起來會有多少?”陸希言吩咐道。
“應該會超過百分之五十。”閆磊道。
“果然所圖不小,看來如果我不答應話,他們就會用其他手段來對付我,現在上海是他們的天下,這個時候,與他們硬碰硬,那不是明智之舉。”陸希言長嘆一聲,“看來,少不得要低頭一回了。”
“你的意思是,讓藤本靜香入股,并且控股咱們蒙安公司?”閆磊驚訝的問道。
“如果我們不答應,你猜下一步她會怎么做?”
“難道她還能強行入主我們公司嗎?”
“當然,只需要一個軍管的名義就足夠了。”陸希言道,他們用這個名義強取豪奪,做的還少嗎?”陸希言反問道。
“那咱們就這樣把公司控制權拱手讓給她?”
“不然怎么辦,這個時候硬來,吃虧的是我們。”陸希言道,“只要我們配合,就能保住至少一半的利益和股權,如果硬來,不但公司保不住,就連我們這些年在上海的布局全部都會有影響,這個時候,要以大局為重。”
“明白了。”
“我們已經看到勝利的曙光了,不必計較一時的得失,從現在開始,就當不知道蒙特把股權抵押的事情,靜靜的看人家表演好了。”陸希言道,“從現在開始,就是黎明前的黑暗,只要咱們挺過去,光明就在眼前。”
“是,先生。”
“日本人要是戰敗,撤出中國,工廠他們帶不走,機器設備他們也別想帶走,這些都是咱們的,我們要保護的是這些和我們的工人和技術人員,這才是我們最大的財富,至于股權什么的,這些都不重要。”陸希言一咬牙,攥緊了拳頭恨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