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資敵的行為當然是要嚴懲不貸的。”
“就沒有其他的,比如他身邊的人?”
“你是想問的是,他倚重的那幾個人是否有重慶或者其他方面的嫌疑?”服部千代子道。
“是的,這對我下面的計劃很重要。”
“我只能告訴你,目前并沒有異常發現,而且,我們特高課也不可能就盯著他陸希言一個人,所以,如果有疏漏的話,再說難免,我們并沒有把他列為重要的懷疑對象,自然不可能把人力和物力都花在一個對帝國友好的人士身上,否則,我們什么事兒都別干了。”服部千代子道。
出于政治需要也好,粉飾太平也好,當初,樹了陸希言這個么一個標桿,不管是汪偽方面還是日方,就算骨子里不待見陸希言,他們也不能輕易的把自己立的標桿給折了,那些政治人物是要臉的。
不能今天在報紙上大肆褒獎,明天弄個查無實據的罪名把人個抓起來,扔進大獄里,這不是干一票就走的買賣。
“你下一步的計劃是什么?”服部千代子問道。
“我要買下東亞植物研究所。”
……
“老蔡,弄兩個小菜,花生米一定要有,再給我燙一壺酒送上來。”陸希言走進廣元茶樓,晚上茶樓是不營業的,不過,陸希言是東家,東家來會個客,吃個飯,這是很正常的。
當然,外面人不知道,都以為老蔡才是這廣元茶樓的老板。
“咚咚……”
胡蘊之來了,圍巾,禮帽,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老蔡聽到聲音,趕緊跑過來,卸下門板,露出一個只容一個人進出的空間。
“來了,先生在樓上等您。”老蔡也認識胡蘊之,那過去還是一個鍋里吃飯的弟兄。
“嗯,多謝。”
“老胡,坐,先喝兩口,暖暖身子。”推門進來,胡蘊之忍不住搓了一下手,十月份的上海,晚上已經比較涼了。
“這么急著叫我來,有啥事兒?”胡蘊之也不客氣,坐下來,端起酒杯,一飲而下。
“老馬跟你提了吧,藤本靜香想要入股蒙安的事情了?”陸希言拿起銅酒壺給他斟滿酒道。
“嗯。”
“今天我約她談了,同意讓她入股。”陸希言道。
“你同意了?”
“我已經知道她手上的底牌,就算不同意,也難以抵擋她入股蒙安。”陸希言緩緩說道。
“為什么?”
“她已經拿到了我另外一個股東蒙特的股份,再加上她還是佐藤制藥的全權代表,你也知道,佐藤制藥與我合資建廠,間接持有蒙安公司的股份,雖然這兩者加起來股份還超過不了半數,但這都足以讓她成為蒙安公司的第二大股東。”陸希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