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山洞,洞壁上痕跡能看的出來,這應該是開辟出來沒有多久,兩盞馬燈,將這里照射的如同白晝一樣。
當前還掛著一張日本天皇的戎裝畫像,左邊是上海市的地圖,上面標注了許多紅色的小旗。
右邊掛著白色的褂子以防護的防毒面具和武器,還有彈藥箱等等。
當中是一張長方形的會議桌,原木制作的,左右各四個座位,加上最頂端的,這里平時開會應該不超過九個人。
桌上還鋪著一層綠色的絨布,雖然看上去有些簡陋,但很整潔。
“藤本靜香呢?”
“靜香小姐正在沐浴,請您稍等!”鬼冢微微一頷首解釋道,“我去給您沏一壺茶過來。”
“沐浴?”陸希言微微一皺眉,這女人搞什么鬼?
陸希言坐了下來。
鬼冢就泡了一杯茶過來后,就這樣垂手站立在他的身后,也不說話,仿佛一個木頭人似的。
噠噠……
一陣木屐的聲音傳來,陸希言一回頭,看到了一個身穿大紅和服的女人從洞口走了進來。
正是藤本靜香,她今天還梳了頭,描了眉,還畫了紅.唇。
換一個場景下。
藤本靜香真是有一種讓人驚艷的感覺,青春中略帶一絲嫵媚的風情,加上她到了這個年齡,那是一種即將瓜熟蒂落的感覺。
但此時此刻,別說沒有一絲一毫欣賞的心情,甚至多看一眼都覺得別扭。
“陸博士,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那是在你家的樓下,我跟父親在你樓下等你回來……”藤本靜香自顧自的開口說了起來。
藤本靜香似乎要把她跟陸希言相識的過程當著他的面一一的回憶一遍。
陸希言沒有打斷,他需要時間。
說到動情之處,藤本靜香居然當著陸希言的面,伸手拭下眼角的淚痕,不知道是為她描述的愛而感動,還是真的動了真感情。
反正陸希言是不為所動,一個不把數百萬生死當回事兒的女人,縱然她美若天仙,相信沒有哪一個人能愛上,除非他們是同一類人。
他跟藤本靜香絕不會是同類人。
“陸希言,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那個我們拼了命想要鏟除的人,一個我讓我愛了整整八年的人。”
“所以,得不到,你就想要毀滅,對嗎?”
“你太聰明了,我是我見到的男人中最聰明的,也是最善于偽裝的。”藤本靜香控訴道。
“我沒有偽裝,我不需要偽裝。”陸希言平靜的道,“我跟你不同,我愛我的國家,我的妻子,我的孩子,而你,只是一個被**懵逼的的可憐蟲。”
“你說什么,我是可憐蟲,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
“是,我現在是失去了自由,被你控制了,不過,如果不是你用卑劣的手段抓住了我的妻弟一家三口,你覺得我還會坐在你的面前嗎?”陸希言冷笑道。
他真是低估了藤本靜香的瘋狂了,在他破掉了藤本靜香利用氣球在人群中直接傳播“瘟疫”的計劃后,她居然命人綁架了孟浩和奚夢瑤一家三口。
沒辦法,就算孟浩不待見他,他也要來,必須得來,否則,他怎么對得起死去的老孟頭?
“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在我手中,你現在是我的。”藤本靜香道,“你毀掉了我的終極計劃,毀掉了我的一生的心血,而我只是想毀掉你。不過分吧?”
“藤本靜香,你真可憐。”陸希言嘆息一聲,他發現,對于這樣一個已經變態執著到膏肓的女人,心中的恨意居然沒有那么多了,相反真是有一絲的可憐。
她這樣的心理扭曲,倒是誰造成的?
“陸希言,雖然我的計劃失敗了,可我終究還是得到了你,今天晚上,就是咱們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