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人是不是就會倒打一耙
聽到電話里辛躍說項頂峰現在肝硬化晚期,需要肝移植,所以來找他要錢救命。項天澤沉默了好一會兒。
辛躍輕聲問“你怎么想的”
項天澤其實沒在想拿不拿錢。畢竟到了這個份兒上,他心里有多少怨恨,項頂峰也已經到了要命的時候了。他就算是為了不給項家其他人留話柄,錢也是得拿。他只是在腦海里回憶起了項頂峰以前是怎么對自己的。
聽媳婦兒問自己,項天澤苦笑了一下“你說是不是挺有意思的。聽到他重病,我想回憶起他曾經給對我的哪怕一點點好,然后好讓自己拿錢拿的不那么憋屈。結果我想完之后更憋屈了。”
辛躍嘆了口氣“不想出錢咱可以不出。他們有能耐法院告去。”
“出吧。那兩個都出肝了,我也不差那幾個錢。到底我這條命也是他們倆給的。免得將來被人戳我脊梁骨說我沒有人性。”
這一點辛躍倒沒什么好反駁的。人嘴兩張皮,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你可管不了別人怎么說。之前項天澤被項家人苛待,那他們會說項頂峰和盧驕不配為人父母。但到了項頂峰躺在病床上快要不行的時候,項天澤如果一分錢都不出,那被罵的肯定是他。畢竟這刀沒割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肯定是不疼的。
“我還沒有去查這件事的真實性。不過我覺得他們再怎么沒人性,也不至于拿這種事當由頭要錢。不然我去醫院看看”
項天澤猶豫了一下,然后說“行。既然要出錢,就出個明白,讓他們寫個書面協議。免得他們將來不認賬。另外既然要我出錢,這怎么治療就得我說了算。不過這個等我回去處理吧。”
辛躍說“你要是想看看他,回來就回來。但如果只是為了處理事情,我就行。沒必要。”
“別錢都出了,人不回去再為了這個被講究,不值當的。盧哥這邊的事情也差不多了,我等后天標完地就回去。你就等著來兩瓶啤的咱們慶祝一下。”
辛躍笑了“你看你說的這話。別人家慶祝都開個香檳什么的。你就整兩瓶啤的。”
“那玩意兒我喝不慣。咱倆在家喝肯定是喝都能喝的唄。你喝別的也不行啊。”
“還不是打小你和我姐管的。”
“那不是為你好么。酒有啥好喝的。行,那這幾天你就多替我頭疼吧,我回去之前給你打電話。”
掛了電話,盧二寶那邊見項天澤臉色這么差,就知道肯定出事兒了。他也是知道項天澤和辛躍關系的。所以就以為是辛躍出了什么問題。“是躍躍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