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兒來的什么孝心。是你心疼我罷了。”
到了醫院,辛躍還是先見了劉醫生。不過是王慶生陪著他一起去的。劉醫生說手術安排需要看項頂峰的身體情況。所以他們還是要再做一次詳細的檢查,然后才能確定一個準確的手術日期。辛躍當然沒有意見,畢竟也是正常程序。然后他就被告知,項頂峰的醫藥費已經不足了。
辛躍無語得很。不過他也不打算計較這件事了。畢竟手術費和后續治療費都要出了,現在還摳小錢也沒啥必要。總之交錢的票據在他手里就行了。
劉醫生和王慶生跟著辛躍到了項頂峰所在的病房。王慶生自從知道項天澤的親爹在自己所在的醫院住院,就來看過一次。不得不說,只這幾天的時間,項頂峰的眼窩就又凹了一些。人看著都透著一股子讓人覺得不舒服的氣息。
辛躍倒是沒什么感覺。見到盧驕之后就說“醫藥費我先交了一萬。等到確定手術日期之后我會直接去交手術費的。我跟劉醫生說好了,他直接聯系我就行。”
今天只有盧驕一個人在病房里陪護,所以也沒有人項天恩這種貨色在自己眼前蹦跶。辛躍當然不會跟項頂峰說話。于是就迅速的離開了。反正他現在就是一個人形提款機。
項天澤在塔嶺村住了五天。他跟著村民們一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他有跟著村子里的老人去學校坐著聽唯一的那位老師講課。也在村民和李老師的邀請下給孩子和大人們講了講外面的世界。更多的時間他都用在了查看地形上。他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他只知道養雞場得需要一個多大的范圍,要圈起多么大一片山地,需要多少物資才能把這個雞場給弄個雛形出來。
至于路這件事在村子里他是看不出結果的。他得回到梧桐鎮,然后到興陽市找相關部門來商討這件事,能不能重新修路,才能有一個定論。
不過這五天村子里的老人和孩子們都很喜歡他。項天澤也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一群人對好日子的渴望。他們雖然看起來每天生活得都無欲無求。但人吶,哪兒有不想越來越好的。而這種被期待的感覺讓他沒來由的對這個小山村有了一份兒責任感。
離開村子前一晚,辛躍給項天澤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明天項頂峰動手術。錢他都已經交給醫院了。醫院也安排了本院最好的醫生來做這臺手術。
哪怕自己對父母是怨恨的,但項天澤的心情一樣很沉重。畢竟手術是有風險的。
辛躍說“別擔心。手術的時候我會在手術室外等著的。有什么消息我都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項天澤想說我不擔心,你也不用去等著。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辛躍說“辛苦你了。”
“咱倆還客氣什么。你那邊怎么樣”
“挺好的。第一次被這么多人期待。”
“那說明他們在你身上看到了希望,也看到了真誠。付哥沒有別的想法吧他自己想干,現在變成了還是跟你在干,別弄點兒心理落差啥的。那就不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