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兩個人從大舅家吃完飯回家,這次是辛怡騎自行車帶著辛躍。兩個人邊往家那邊騎,邊聊天。說的都是暢享未來的美好生活。一個沒留神,也搭著這條街路燈昏暗,巷子里又突然躥出幾個人,辛怡一個沒留神,差點把人給撞上。好在他及時拐了個彎,但到底還是把自己和辛躍給摔了。
那躥出來的幾個人一看到差點兒撞車,有三個直接扭頭就跑了。就留下那個挨打的還坐在地上。一抬頭,三個人一對視,得,老熟人了
辛躍把姐姐扶起來之后,趕緊就去扶坐在地上的項天澤。離著近了他才看清楚項天澤的眼角有淤青,看起來剛才那三個人是在揍他。“哥,你咋被人打了快起來。哪兒疼我們去醫院看看吧”最好再去省附屬醫院,我好瞧瞧我那門到底還能不能再打開
項天澤也不是被打得站不起來,他只是沒有還手而已。他從五歲開始學武,真要是跟那三個兄弟打,那三個再找幾個幫手都不是他的對手。可是他不能還手。何況還是他爺爺和他親爹讓打的。他只能跑。這會兒遇到辛家姐弟,他其實是相當尷尬的。但辛躍的好意他明白,也不會把這種怒其牽連到這兩姐弟身上。“我沒事兒。一點皮外傷,不要緊。我能站起來。”
看著項天澤這個樣子,辛躍還真的挺擔心的。且不說這哥們兒可是日后的大粗腿,就說他現在的年紀,十七歲也不算成年人啊,怎么就有人對個孩子下手“你是不是招惹上社會上那群不學好的人了”
項天澤搖頭。這些家里等待懊糟事兒他不想說。更不可能對一個孩子說。“我真的沒事兒,你們放心好了。你們是要回家吧快回去吧。我也該回去了。”可是他沒有地方可以去了。或許二爺爺那邊的房子自己還能住一下。畢竟要拆還沒有全拆,哪怕是沒有了窗戶和門,進去也算是有瓦遮頭。至于父母家,那是肯定回不去了。誰讓自己不識抬舉呢。
這種情況下,都不用詳細詢問都知道項天澤肯定是有大事兒,也有難處。但是辛躍不是一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先別說他跟項天澤還沒有那個交情,兩個人充其量就見過三面,知道彼此的名字。這種情況下去問更多的事,這不叫關心,這叫越界。現在的場面應該已經讓項天澤很尷尬了。
于是辛躍前前后后的幫忙拍了幾下項天澤身上的灰土,然后說“天澤哥你等我一下,我給你寫一個我家的地址。雖然你可能用不到,但萬一有什么事能是我和我姐幫把手的,你就去找我們。當初在車上你幫我解圍,過年的時候你陪我玩了一會兒,我得講義氣”說完他迅速從書包里拿出本子和鉛筆,把自家的地址寫上了。“喏不能不要哦。”
看著面前這個大眼睛忽閃著的孩子,項天澤突然就覺得心里暖暖的。血緣至親的人跟自己只有錢財利益又有什么關系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人會不計報酬的跟自己結交的。他接下辛躍遞來的地址,然后看了一眼,距離這里還是有點兒距離的。“這么晚了,你家還那么遠,還是趕緊回去吧。我去等公交車回家了。”
辛躍點頭。然后拉著滿臉好奇的姐姐就走了。
項天澤是走到二爺爺家拆遷房的。果然是沒門沒窗戶了,連后房都扒了。不夠好歹有那三間正房的框架還在,至少可以讓他暫時棲身兩天。
其實他手里有錢。而且有很多錢。項天澤自己的銀行戶頭里有一筆五萬三千七的巨款,還有村子里的一塊地和租出去的兩個院子。在這個萬元戶都是稀有物種的時候,他有這么多錢是可以做很多事的。
但是他本來還可以擁有更多。只是因為這筆錢是二爺爺在之前就給他存起來,并告訴他千萬不要讓他爺爺奶奶甚至是爹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