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兩老可不淡定了。這正經人家哪兒能干這種不要臉的事兒啊更何況這是犯罪啊他們趕緊把老三兩口子給叫來了。結果兩老剛說兩句,辛老三就不樂意了。“爸,媽。你們聽誰嚼舌頭了是不是我大哥他就是嫉妒我能賺外快我就放個電影怎么了怎么還就犯法了他怎么能這么詛咒自己親弟弟”
辛爺爺氣不打一起出來“你哥是擔心你萬一那天沒把持住,弄了一些不能放的片子。到時候你就是后悔都晚了”
“爸,您上了歲數啥也不懂我不說啥。可用腳趾頭想,就算我弄了一些東西放,那看了的人就沒事兒了他們不是跟我一條繩上的他們敢出去說嗎他們還得求著我別讓我把事情說出去,甚至還得多給我錢呢”
辛躍貼著墻聽得還挺清楚的。他覺得辛老三這個犢子算是完了。他都想到跟看簧片的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他就一定有了這個打算。這是朝著作死的大路狂奔啊這是嫌美好的生活太平淡,非要飛起來作妖才能得到靈魂上的滿足媽的這不是坑人害人嗎
這么一看,辛躍也知道還得起早貪黑賣餛飩這種操勞的活這兩口子是肯定看不上眼了。看一個電影一塊,他要是敢看一個簧片收五塊,那在這時候是多么大的暴利啊這種沒有操守和腦子的人,怎么可能把持得住。他甚至都想現在就去舉報了,早一日舉報能少點兒罪。關幾天出來說不定能醒醒腦子
辛老三跟兩老不歡而散。兩老也真的被氣壞了。但是他們擔心啊。俗話說知子莫若父,辛爺爺辛奶奶就知道老三是奔著兒走下去了。這么一想,他們又氣又擔心。辛奶奶當天晚上就開始發燒,不過老兩口都睡著了,辛爺爺也沒發現老伴兒的情況,等到第二天早上,辛奶奶還是高燒沒退,臉都燒紅了。這沒辦法趕緊從隔壁借了三輪車把老太太送去了醫院。
辛怡請假,辛大爺和辛大媽也請假過來了。醫生說老太太是著涼了,也有心情不好的關系。辛躍提議說去中醫門診看看,辛爺爺和辛大爺也覺得可以。然后就又掛了中醫科,然后醫生號脈之后嘆了口氣“這是急火攻心。高熱的癥狀可以吃藥解決,但還是得讓自己的心放寬一些。”
其實醫生說的跟辛躍猜的差不多。可醫生說要讓奶奶放寬心,那得看怎么個寬法。如果是寬到無所謂兒子進監獄的話那可能寬過頭了。
醫生開了兩副藥讓他們回家煎服。一家子回到家,藥都要煎好了,董紅才帶著辛飛過來。
看著三兒媳帶了罐頭麥乳精什么的來。辛奶奶是一點兒高興的感覺都找不到。心里更愁得慌了。辛老大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可對這弟妹他也說不了什么。還是辛大媽拉過妯娌到了辛怡的那屋,然后跟她說“小紅,咱們是妯娌,不說關系得像姐妹,但到底是一家人。我們不可能不希望你們好。可你瞧瞧把咱媽都給擔心成啥樣了是,你們現在是賺錢了,可真的就沒有危險嗎”
其實董紅之前都沒想過放個片還能有什么危險的。但是昨天難聽公婆說完有人因為那個被判了十年,她心里也有些害怕。她到底沒有辛老三那么大膽子。而且那些來她們家看錄像的,也沒多少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人。看到錢她是高興,但是被人騷擾她肯定不高興。而且她昨天回去也跟辛老三說了,如果真的要弄那樣的片,她根本就不能在那邊住了。孩子也不行。
就在她覺得不合適的時候,大嫂跟她這么說。她其實也是有些認同的。“我也知道不合適。但嫂子,我們兩口子跟你們雙職工不一樣。我沒有工作,家里就靠著老三一個人的那點兒工資。眼瞅著回遷還要一筆錢。我們要是跟爸媽要吧你們肯定又要說幾句。我們不也是沒辦法。這才想了個主意賺倆錢兒。而且我們這才干了倆星期,那錄像機的本錢還沒賺回來呢。還有那些錄像帶,雖說是租的,但也挺貴一天的。我們也不能就這么砸手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