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朝乃是辭別,上朝拜見之時,花木蘭跟在了獨孤身后,待等行禮之時,抬頭微瞄的時候被拓跋燾嚇了一跳。
拓跋燾整個人就這么坐在那里,雖然醒著,但是瞧著著實無精打采極了。
“陛下,臣等已經接受封賞,現黑山新招新兵數百人,吾等懇請先行回黑山大營,請陛下定奪”獨孤跪得筆直,身子直挺挺得,就是頭頸稍微有了彎下去的弧度。
花木蘭腹誹著,獨孤將軍的動作著實漂亮,不愧是獨孤家族出來的。
“準了。”拓跋燾似乎頗為疲累,揮了揮手。
“謝陛下。”獨孤雙手抱拳繼續行了個大禮,花木蘭瞧著前面幾個都尉也行了禮,自己也就依葫蘆畫瓢行了禮。
“陛下,后宮您看”一旁的宗愛上了來,輕聲在拓跋燾耳邊提醒了一番。
“下去吧,知道了。”拓跋燾揮了揮手,臉色頗為不好,隨即又只能強撐著笑臉,對著下面一群臣子道,“自寡人即位,采先帝禮儀之善,濟濟依古,粲粲更新,以典則。現今宮中空虛,還請各位大人多多幫襯才是。”
花木蘭下了朝,迷迷糊糊跟著獨孤往前走,她心里很是心疼陛下,可惜,她幫不了他。
下午她便已經準備好了所有東西,準備明日一早便可回去了,她將行李一件件數好,放在了方塊布上,隨后又將武威給她的信小心翼翼放在了衣服上,還有那只賣相很差的老鷹也放了進去。
她正理著行李,突地一聲,門被推了開來,她記得她是栓了門栓的,她猛地回了頭,只瞧見了抱著一大摞畫卷的拓跋燾。
“陛下”花木蘭瞧著拓跋燾,又瞧了瞧那已經快被他拆了的門,頗為無奈。
她將門合了合,確定沒被自家陛下一腳踹壞了,才松了口氣,隨后把地上做門抵的備用門栓栓了上去。
“陛下,你這是”
拓跋燾瞧見了她行李上的那只小鷹,隨即笑了起來,笑得沒心沒肺“啊哈哈哈,這只是什么老鷹嗎哈哈哈,那個女人做的啊是你夫人做的嗎哈哈真丑這兩只翅膀怎么像是雞翅膀這喙也是”
“”花木蘭瞧著拓跋燾在狂笑,她其實不敢說那是武威做的,只怕是拓跋燾會被自己的笑聲活活噎死。再者拓跋燾也好久沒有這么開朗地笑過了。
“陛下你來究竟是要作甚”花木蘭瞧著拓跋燾拿著那只老鷹笑得懷里的畫卷也都滾了一地,隨后無奈道。
“哦哦,差些忘了,寡人找你有事來著。”拓跋燾咳了咳,正色道。
他將地上滾落的畫卷一卷一卷堆在了案上,隨后的話讓花木蘭下巴掉了下來“幫寡人選妃。”
“這這按照慣例,不是太后負責的嗎”
“可是母后懶得弄,把挑上來的美人扔給寡人就去佛堂了。她說隨便你挑什么歪瓜裂棗,先挑三四個,之后后宮有人了,她再幫寡人把關”拓跋燾也很是委屈,他也沒想到竇太后如此不修邊幅。
“”花木蘭總算是曉得為什么拓跋燾是這樣性子的一個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