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是在乞求些什么。
原來,他也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么
但姜尋并不管他的擔憂懼怕,“一個人,不可能變化這么大。即使她受了打擊挫折,性格、行事可能都有變化。但這些變化都需要相應的能力來支撐,否則只有心態上的變化而不會有實際行動上的轉變。你原來的女兒,會功夫嗎能打人嗎就算被羅家虐待,不想再忍,決定反抗,但也得有足夠的伸手才能反抗。”
“你什么時候聽說過她學過功夫之前我說,我的功夫是跟村子里的一位老爺爺學的,可是你應該去查過了,村中并沒有這樣一個人。”姜尋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
姜繼煊震驚的看著姜尋,雙腳固定在了地上,動也動不了。
明明聽起來應該是一件特別驚悚的事情,可不知道為什么,姜繼煊竟然一點兒都不覺得害怕。
對姜尋的感覺沒有變過。
姜尋所說的事情,任誰聽來,都會覺得懼怕吧
會不敢再看她,不敢再跟她在一起。
可是,姜繼煊卻全無這樣的感覺。
姜承業看姜尋連遮掩都不愿遮掩了,一口一句“你女兒”,甚至還用上了“她”。
“你”姜承業雙手緊緊地抓著輪椅的兩邊扶手,瞳孔晃動。
“你知道的,我不是她。”姜尋不再給姜承業任何逃避的機會,“你早就知道。”
“可你從來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懷疑,可能是因為覺得我這個女兒能力還算有,沒有丟你的臉。與其要一個沒本事的女兒,還不如留著我。也可能是因為你確實有那么一點兒內疚與后悔,所以不愿意承認你的女兒已經不在了。只要我在,就還能把我當成她。給自己一點兒心理安慰。即使補償的對象已經不是你女兒了,但只要這個身體還在,你就能當我還是。”
“你在說什么”姜承業緊緊地握住輪椅的扶手,“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姐”姜繼煊輕輕地叫了聲。
像是怕聲音大了,就把姜尋的魂魄驚走,以后就再也沒有這個姐姐了一樣。
“你的女兒死了,早就死了。”姜尋冷聲說道,“在我來之前,她在學校里被同學欺負,摔下了樓梯,死了。”
“她這輩子都沒有過過一天幸福的生活,七歲之前雖然在家里,可是她沒有了生母,跟著繼母過又能有什么好日子只能冷眼看著你寵愛繼母的孩子們,在那之余才會分給她一些眼神。七歲時直接被你送到羅家去。”
“好好地一個明明是含著金湯匙出生,能夠跟其他千金一樣乘游艇,坐私人飛機,出國旅游就跟出省一樣簡單,每天最煩惱的事情可能就是店員沒有將她喜歡的好看的包包留給她的女孩子,明明能享受到比大多數人都要好的生活,可是卻被送到羅家去,受到了比大多數人都要苦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