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前的“不祥預兆”已經被她們拋諸腦后,將近三小時的飛行旅程很快就在嬉笑之中度過,飛機平安落地b市,沒有任何不幸降臨。
翌日上午,閨蜜三人組跟隨旅行團來到銀河之城風景區正門口,導游在景區門外交代了幾句,旅行團就此分散行動。
她們仨目標明確,一進入景區就搭乘大巴來到長海登山道入口處,開啟今日的徒步攀登之旅。
登山道是近幾年新修繕的,走起來并不費勁,但是整個風景區所處海拔極高,就算游人沒有高原反應,也是進氣少出氣少,一旦走快了就要停下來喘一會兒。
道路的左側是山林曠野,溪流水溝交織其中,右側則是巖石與山壁,屬于青藏高原山脈群的一部分,只需抬頭就能望見不遠處的連綿高山,山頂籠著白霧和積雪,終年不消。
走走停停地攀登了兩個多小時,三名小姑娘終于來到她們的目的地問山觀景臺。
“本來還想再往上幾公里呼,真爬不動了,咱們就到這兒吧。”
“我看行。”
“我也覺得行。”
三名體育弱雞可謂心有靈犀。
九月中,樺木林的葉片顏色已經開始分層,從臺上遙遙望下去,上層漂浮著淺淺的黃,綠色沉在底下,像蒼綠的底面托出了一大片的金,不是絢爛的色澤,而是接天連地的朦朧和蒼茫。
黎梨上半身倚靠著木質圍欄,雙手圈在嘴邊,使出吃奶的勁兒大喊道
“我要吃遍全世界所有好吃的甜點”
富婆的愿望果然與眾不同。
喊完這句話,她順了好一會兒的氣,然后拿胳膊肘碰碰身旁的溫柚
“大仙,該你了。”
溫柚“我不。”
溫柚是典型的社交牛雜癥,自己人面前牛逼哄哄,公共場合卻慫的像個孫子。
觀景臺上除了她們之外,只有一對陌生的小情侶,而且坐得離她們很遠。但是四周環境太空曠了,稍微大點的聲音都能在山與山之間反復回響,這對社恐患者來說又是另一種折磨。
云嬈“我們難得來一次嘛,你不是說你最近也很郁悶嗎把你郁悶的事情喊出來,讓山神幫你解決。”
溫柚緩緩呼出一口氣,抱臂的手卸下來,終于搭在了圍欄上。
高原上的天空藍得發紫,幾朵白云慢悠悠地漂浮著,被深藍色的天空映襯得亮的刺眼。
溫柚望著那幾朵浮云,深深吸氣,大喊道
“拜托拜托,讓我算準我自己的桃花運”
此言一出,云嬈和黎梨同時笑趴了。
溫柚雖然算別人很玄,但是她從來算不準她自己,無論學習、事業,還是桃花運,只要給自己算,她腦子就一片空白,非要硬算出來,結論也全是歪的。
“大柚子想要結束24年的母胎o了。”黎梨總結道。
云嬈“說的好像咱倆不是母胎o似的。”
黎梨白她一眼“輪到你了,猛女。”
此時一陣秋風掃過,樺木林蕩起層層疊疊的葉浪,云嬈的額發被風撩起來,然而她的臉還是很熱,熱得需要拿冰涼的雙手貼在臉上降溫。
她學黎梨的動作,拿雙手攏在唇邊,氣沉丹田,一字一頓
“我喜歡你”
那個人的名字太抓耳,她刻意隱去了。
只要她自己和山神知道就好。
“我從十五歲就喜歡你,馬上到第十年了。”
她的聲音干凈又清亮,像在宣泄自己憋悶于心多年的秘密。
黎梨和溫柚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