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嬈臉一紅“我沒有”
算了,一個陌生人而已,和他解釋那么清楚干嘛。
云嬈清了清嗓,把嘴閉上之后,臉卻更紅了。
安全起見,她讓司機停在距離靳澤家一百多米的地方,剩下的路她自己走進去。
盡管只有一百多米,可云嬈的貓包和行李箱實在太重了,走得非常吃力。
來到靳澤家門前,大門是人臉識別加指紋二重鎖,云嬈很早就錄入過。
這一刻,她忽然有一種,自己真的是業主的感覺。
直到她拖著行李箱走入玄關,管家李叔才后知后覺地迎上來,接過她的貓包和箱子。
“云小姐,怎么這么早過來了”
云嬈差點脫口而出,我來當業主來了。
“李叔早,我來看看靳澤。”
她一邊說,一邊彎下腰,放出了手底下的一員大將貓咪西幾。
嘴上說著過來看望病人,實際上干著攻占男朋友別墅的野心家事業。
西幾剛開始有一點怕生,匍匐著前進幾步,目標是客廳。
這個新領地太大了,它需要探索很長一段時間。
云嬈讓李叔幫忙把她的行李放到客臥。
她自己輕車熟路地上了二樓,緩緩推開主臥門。
臥室內一片漆黑,云嬈躡手躡腳走到床邊,借著微弱的光線找到床上那人,精準地把自己的手貼到他額頭上。
好燙
云嬈的心揪起來,縮回手,視線落向床頭柜上的水壺和藥片,想看看他都吃了什么藥。
“咳咳。”
床上的男人忽然咳了兩下,話語帶著濃重的鼻音,
“我好像出現幻覺了。”
一邊說,他伸出右手,按亮了一盞床頭燈。
云嬈的目光回到他臉上。
仍是那張英俊非常的臉龐,顴骨上多了一抹不尋常的紅暈,唇色卻極蒼白,眉心微微蹙著,正在適應光線的眼睛顯得異常迷離。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病態美,帥得支離破碎。
云嬈記不由得想起好幾個月前,他假裝發燒,把她哄騙到這里來表白。
現在他們在一起了,他病得這么嚴重,卻瞞著她。
云嬈想生氣,可是看著他燒得昏昏沉沉的樣子,她真是一點氣也支不起來。
下一秒,一只滾燙的手忽然捏到她臉上。
他的動作很溫柔,可是指腹那一層薄繭摩挲著她的臉蛋,讓她仿佛全身觸電般酥癢。
很快,靳澤的手垂下來,人卻強撐著坐起來了。
“竟然是真的。”
他靠在床頭,有些不可思議,“現在幾點”
云嬈張了張嘴“早上八點。”
“你不上班”
“今天星期六。”
“噢”
靳澤呼出一口氣,十分遲鈍地笑起來,“我以為我想你想得出現幻覺了。”
云嬈的臉跟著燒得滾燙“哦。”
靳澤強裝清醒“其實我現在已經好多了,不用這么早跑過來照顧我。”
“誰來照顧你了”
云嬈站了起來,小臉通紅,語速飛快,“這里以后就是我的房子,我過來當業主的。”
靳澤抬眼望著她“什么”
難得見到他虛弱呆萌,跟不上她思路的樣子,云嬈被他欺壓了那么久,總算感到了一絲平衡。
“這就是我給你的答復。”
她心跳得很快,像第一次站上翻譯臺的時候,既緊張又鎮定,一字一頓認真說,
“我要搬過來住,當業主,你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