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后來又鬧了良久最晚也不會超過零點吧
她怎么能睡這么久。
云嬈手支著床,腿往床沿移,想要坐起來。
誰知,這么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她竟然完成得幾近吃力。
身上好幾個地方泛著疼。
尤其是某處,居然被弄麻了
她回想昨夜,簡直可以用野火燎原、撼山摧城來形容。
還得加個詞沒完沒了。
二十七歲的靳澤,比起血氣方剛的少年時期,體力雖然維持得很好,但是到底增長了一些年歲,心智成熟穩定,自控力也更強,很少出現完全失控的情況。
昨晚的“交流”,就屬于非常失控。
少年微瞇著眼,猶如一只失控的猛獸,狠狠盯緊他的獵物。
靈魂脆弱,意志薄弱,野火一點,除了那玩意兒,就什么也不剩了。
即便是吃慣了大葷的變態姐姐,回憶起來,也是滿面通紅,心如擂鼓。
云嬈扶著腰坐直了些,肚子里傳來清亮的一聲“咕記嚕”
抬起眼,正好瞧見桌面中央一張字條。
廚房粉色保溫盒里放著早飯,熱了吃,吃完馬上回房間,鎖好門,別亂跑
云嬈捏起那張紙條,無聲地彎了眉眼。
把她當三歲小孩呢。
這般想著,她心尖卻很暖,仿佛那張紙條上殘留了他溫暖的體溫,順著她指尖,一路傳至軀干,最后溫柔地包裹住了她的心臟。
中午十二點整,上午的課程一結束,靳澤便如同插上了翅膀,飛一般往家趕。
路上,偶遇打招呼的女同學,他破天荒地露出了一絲笑,正當人家殷殷欣喜時,他的步伐卻一刻不停,瞬間就將人甩到了身后。
正午灼烈的陽光照得人身體熱,心也熱。
靳澤先去餐館買了午飯才回家。
他走到公寓門前,掏出紙巾擦干凈自己臉上滲出的薄汗,然后,才鄭重其事地打開那兩扇門。
臥室里空無一人。
靳澤的表情滯住,笑意凝在唇角。
他退出房間,又在公寓內其他地方里里外外找了一遍。
都不在。
少年臉上暖融融的血色蕩然一空。
房間內仍有她的痕跡,至少昨天的遭遇,不是他白日發夢。
靳澤緩了口氣,抓著手機,一邊撥打她的美國號碼,一邊順著樓梯往下跑。
回鈴音嘟嘟一聲接一聲,許久不見有人接起。
少年從7樓沖刺到樓底,統共不超過二十秒。
他漫無目的地拐了個彎,失神間,耳邊的手機突然滋滋一聲,接通了。
“學長”
“你在哪”
焦急的話音甫一出口,靳澤便于前方不遠處,一片寬敞的草地上找見了云嬈的身影。
她站在一位遛狗的美國老太太身邊,言笑晏晏,似乎正在聊天。
仿佛心有靈犀,云嬈也側過頭,目光立時找到了他。
她臉上的笑意斂了些,似是看不明白他此刻的表情。
只見靳澤邁開長腿,大步朝她走來,冷白的膚色映著灼灼日光,如通透的玉,玉面泛著些微水光,剛擦凈的臉不知怎的又淌下兩滴汗來。
他來到云嬈面前,不由分說將她抱進懷中。
遛狗的老太太識趣地牽著她的泰迪走開了。
云嬈抬起胳膊,柔柔地回抱了他一下
“學長,怎么了嗎”
“不是讓你別出來嗎”
他的聲音很沉,聲帶帶動胸腔,悶悶地震著。
云嬈笑了笑“美國也是人生活的地方,哪有那么危險”
她究竟有多嬌弱,在他眼里,竟然連門都出不得
靳澤回答說“這一帶,經常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