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玉瞪大了眼睛,有一瞬間的愣怔,很快就恢復了淡然自若的樣子。
她還以為是什么事兒呢,原來是因為這個,天君好像真的是為了權利不擇手段,居然想得出這樣的法子,真是絕了。
楓也在一旁發表自己的意見:“其實吧我覺得這件事情根本就不用天君這么上心,冰暄帝君要真的對下面的那個女子感興趣,早就把人接上來了,現在根本是沒有那個意思。”
“你怎么那么肯定,萬一冰暄帝君是在演戲給我們看呢?司懿,你倒是說說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兒!”慕可對此到有不同的看法,一針見血地說道。
司懿心中無比的苦悶,這兩個從小一塊長大的好朋友不愧是他的好朋友,簡直是把他往死路上逼!
“其實也沒什么,你們順其而然的觀看事情的發展就好。”
“司懿,我們好歹也有這么多年的交情在你怎么能這個樣子呢,自己知道也不告訴我們,這實在是太不厚道了。”楓也不樂意了,司懿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擺明了知道不告訴他們,這就太不厚道了。
玄妙玉看著司懿畏畏縮縮的樣子,輕哼了一聲,將自己心中的不滿丟了出來:“哼,我倒是覺得冰暄帝君就算是對那樣的女子有情也未見的有多深情,要不然早就把人給接上來了,哪里會等到如今拖成現在這個樣子?”
司懿聽到這話,心中警鈴大作,連忙替顏翊開解:“話不是這樣說的,你根本就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么危險,帝君當時已經忙的焦頭爛額了,根本無暇顧及他,如果他敢抽身那么天界將會有成千上萬的人而死,如果在那個時候就把那個女子接過來的話,那個女子肯定也會因此遭殃,說不定還會害了她,就算是現在也是如此,如果她沒有自保的能力,就算接過來了,說不定也會成為不幸。”
玄妙玉聽到這話心里面,心里面有些氣也不得不說:“所以畏手畏腳不見的是一件好事,等到有些事情的棱角都被磨平之后,那么感情也就不復存在了。”
就比如她跟顏翊,就比如現在,他們兩個人遙遙相望,對視一眼,可是卻不敢相認。
她剛才進來的那一刻,顏翊就已經認出她了,就在剛才,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就已經確定了彼此的身份,可誰都沒有開口,也沒有表達出任何的愛意與久不相見的喜悅,就好像他們是完全不認識的兩人。
她知道這其中肯定有這種場合下說不能言明的苦澀,可她看不到任何希望,就如同她在下面等的一千年,就如同她為了天界魂飛魄散后,希望可以保住自己的冰川留下的遺言,所有的東西到了最后都將不復存在。
司懿知道她這話有幾份賭氣的成分,也知道在下面的一千年實在是太長了,更加知道她心中的委屈,所以這一次他并沒有跟她嗆聲,而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唉,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世事無常。”
世事無常,就好像她明明知道面前是懸崖還不知深淺的愛上了顏翊,就好像她已經看到結局卻還飛蛾撲火,落到現在這樣的下場。
別告訴她顏翊無可奈何,這么長的時間里他一次都抽不出時間去瞧她?他恢復記憶后就不曾想起她嗎?
或許是她錯了,顏翊不是冰暄帝君,冰暄帝君也不是她愛的顏翊,他們兩個早就不是一個人了。
玄妙玉閉上眼睛再睜開,臉上帶著一抹釋然的笑容:“你說的對,世事無常,有些事情本不該強求,我求的太多了。”
求的太多了,也太難了,才會讓自己這么辛苦,冰暄帝君是高高在上的上神,不是她玄妙玉深愛著、刻骨銘心的顏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