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陳斌然沒有放過席千夜的意思,準備借題發揮。
席千夜微微一頓,面無表情的望向陳斌然,淡淡道:“在郡主的生日宴會上大吼大叫,喧賓奪主,不知敬畏,又該當何罪?”
“你找死……”陳斌然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身上散發出一道強大的氣勢,直接就準備親自出手擒拿席千夜。他什么身份?席家一個根本就不受重視的棄子,邊緣人物中的邊緣人物,居然也敢這么和他說話。
不知敬畏,到底誰才不知敬畏?
然而,他剛跨出一步,便被馬榮發擋了下來,冷哼道:“陳斌然,你真的是越來越了不起了,郡主殿下與十七皇子殿下都還沒有說話,你就開始指手畫腳,你以為你是誰?”
“何況,席千夜乃是我帶來的賓客,沒有誰規定賓客不能中途退席吧?”
馬榮發的心中很無語,明明是席千夜很想見千薰郡主一面,他才辛辛苦苦幫他搞到一張邀請函。結果呢,他卻就這么轉身走人了。
“好了,來者是客,去留隨意。”
千薰郡主擺了擺手,她自然能看出,陳斌然是故意在刁難席千夜,假意報私仇。作為東道主,她自然不可能為難前來給她道賀的賓客,雖然席千夜的態度,的確讓她有些不喜。
十七皇子饒有興致的搖著手中的折扇,作為宴會上身份地位最高的人,卻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
“郡主殿下寬宏大量,不與無禮者一般見識,斌然欽佩。不過既然是客,卻不送任何禮物,未免太過于假意了吧,你說呢席千夜。”
陳斌然嘲諷的望著席千夜,他自然知道席千夜是什么人,說他一窮二白都不為過,豈能送得出什么像樣的禮物來。他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特意找到郡主府內的司儀,查詢禮物薄上面有沒有席千夜的名字,結果果然沒有。
眾人聞言,全部都望向席千夜,眼中有些古怪。
前來參加郡主的壽宴,居然不帶賀禮來,別說郡主殿下這樣的大人物,哪怕只是一個普通朋友的生辰宴會,肯定都要準備好賀禮啊,這是最基本的禮儀。
“你說你是郡主府上的賓客,但我怎么感覺你更像是一個前來騙吃騙喝的騙子。”陳斌然絲毫沒有繞過席千夜的意思,他查詢禮物薄,目的就是為了讓席千夜在郡主的宴會上丟人,讓孟雨萱看看,他的前男友到底有多么的不堪。
哪怕沒有蘇知晨的事情,陳斌然也會找由頭對席千夜發難。
“夠了,陳斌然,席千夜與我一道前來,他的禮物自然是與我算在一起。”
馬榮發心中無奈,禮物這事兒他的確沒有考慮周到,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卻不想被陳斌然挖出來當成把柄。
“馬榮發,你是馬家的人,而席千夜卻是席家的公子,禮物居然能算在一起,你這是滑天下之大稽嗎?”陳斌然冷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