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千夜笑了笑,淡淡道:“我從來不輕易與人做生意,但我做生意也從來都不小打小鬧,你別答應的太早。而且,此地不是談事情的地方。”
張垣篙聞言一驚,看來席千夜所求必然不小,不過什么東西能比性命更重要?這些天的生死奔波,讓他看透了很多。
“對了,忘記和你說。我來此,不是來看病的,而是來搶生意的。”
席千夜淡淡地望了徐廣匯一眼,留下一句話,然后便轉身往閣樓外走去,張垣篙連忙跟在他身后,連句告辭都沒有,懶得多看徐廣匯一眼。
徐廣匯氣得渾身顫-抖,作為一個擺攤治病的醫者,還有什么比這更羞辱他的事情?
席千夜那話,等于狠狠在他臉上抽了一耳光,而且他還無話可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去。技不如人,又能如何。
陳斌然無論如何都沒有料到,他把席千夜帶到這里,原本只是為了羞辱他,結果最后卻變成了席千夜把他徐伯父的場子給踢了,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日后,因為此事徐廣匯怕是要被不少人笑話了,丹會上落井下石的同行可一點都不少啊。
對于一名煉丹天師來說,名聲可是很重要的東西,甚至可以說就是飯碗,沒有名聲與有名聲的待遇可是天差地別。
“徐伯父,侄兒另有他事要做,就先告辭了,以后再來拜會。”
陳斌然對著徐廣匯一禮,然后拉著孟雨萱趕緊撤,在徐廣匯徹底發怒之前溜走乃是最明智的選擇。
可惡!可惡啊!
徐廣匯大聲咆哮,座椅直接被拍碎,身軀不斷顫-抖。
……
席千夜剛走出閣樓,一名鐵甲寒衣侍衛模樣的人來到他的身前,躬身道:“可是席千夜席公子。”
席千夜不解地望著侍衛。
“我家大小姐有請,不知道席公子方不方便?”寒衣侍衛道。
“哪個大小姐?”席千夜沒有料到會有什么大小姐請他。
“我家大小姐叫阮君卓。”寒衣侍衛解釋道。
席千夜抬了抬下巴,阮君卓?那不是他的大師姐么。
雖然不知道阮君卓叫他何事,但席千夜沒有拒絕,這位大師姐平時對他倒是挺不錯。
“帶路吧。”席千夜淡淡道。
“那個……小先生……”
張垣篙跟隨在席千夜身邊,欲言又止。
“張會長,你今兒先回去休息吧,你的病不是短時間內能治愈,需要慢慢調理。以后我五天為你調理一次,一個月左右便能徹底根除,相信以你的能力要找到我很簡單。”席千夜淡淡道。
“行,一切聽從小先生安排。”
張垣篙松了口氣,他自然知道,這個時候不便繼續打擾,行了一禮后便告辭離去。
寒衣侍衛帶著席千夜一路前行,很快便來到一座巍峨的宮殿前,此處頗為僻靜寬廣,看不見幾個人,四周各處都有侍衛嚴格把守,顯然不能輕易入內。
宮殿前,一個紅衣女子負手而立,明眸皓齒,膚若凝脂,眸如幽水,美-艷不可方物。靜立在宮殿前,裊裊若仙,如若一朵絢爛的血蓮花。
顯然,她已等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