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著相了。”
千薰郡主淡淡一笑:“那席千夜以前只是阮君卓的一名煉藥童子而已,以阮君卓的脾氣會向著他也很正常的。怎么,難道皇兄內心中真的把他當成了對手不成?”
“皇妹說笑了,他不配。”向毅巡淡淡道。
“向千薰,那席千夜不知天高地厚,自己去找死,簡直愚蠢的可笑,你真的太看得起他了。”向廣熙不屑的道。
畫船上之人,正是皇家向氏成員,若論場中身份最尊最貴,則非他們莫屬。
“向廣熙,你那狂妄自大的毛病應該改一改了。不管成敗,席千夜已經做了你們所有人都不敢做的事情。”向千薰淡淡道。
向廣熙輕哼一聲,不再理會向千薰,目光越過虛空,望向圣山,他倒是要看看,那席千夜怎么死的。
湖畔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幾乎所有在學院的內院學員都來了。
陳斌然帶著一群內院學員聚集在一顆梧桐樹下,七八人席地而坐,他們所在的位置正好能看見圣山全貌。
“斌然,你說席千夜能闖過通圣山嗎?”孟雨萱靜靜地坐在陳斌然身側,眸光望向圣山,心情說不上來的復雜。
陳斌然瞥了孟雨萱一眼,淡淡道:“如果我告訴你,席千夜不但不可能闖過通圣山,而且很有可能死在圣山上面呢。”
孟雨萱聞言手指一顫,半響苦笑道:“那也是他自己找死。”
“對,他就是在找死。”陳斌然冷笑。
“其實也不然,你們是不是太瞧得起那個叫席千夜的了,或許他連圣山的天路都闖不過,沒有資格接受圣山真正的考驗呢。”
一名青年不屑道,他叫陶宏偉,陳斌然的朋友之一。能與陳斌然混在一起,自然也是一名貨真價實的貴族子弟,一向狂妄自大,很少將人放在眼里。
“不過,我倒是希望席千夜能闖過天路,最后死在圣山上。省的到時候,雨萱妹妹一直惦念著他。”
另一名青年瞥了孟雨萱一眼,淡淡的說道。
孟雨萱聞言臉色一白,急忙望向陳斌然,慌亂道:“斌然,我沒有。”
陳斌然溫和的拍了拍孟雨萱的肩膀,柔聲道:“我知道。”
“周東,不許再胡言亂語。”
見陳斌然皺著眉頭,那名叫周東的青年嘿嘿一笑,不再言語。
……
一步兩步三步……
天路九千九百九十九階,每一步都是在修行,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一步一個腳印走過去的路才最扎實。
然而,卻不是所有人都能走過九千九百九十九階天路。
前三千階,似有天威落下,萬斤玄水壓身,體魄不強者,不可過。
席千夜沒有專門修煉過體魄,但太上長生訣的精粹元氣早已將他的肉身淬煉的堅如玄鐵,一些主修體魄的宗境修士都未必比得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