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當真?”
武王表情嚴肅,目光銳利的望向十七皇子向毅巡。
他沒有問向廣熙,他知道自己的兒子什么德行,說出來的話十分只能相信三分。
但向毅巡不同,他的心智與天賦都不俗,知道事情的輕重,望來有望繼承皇位大統。
“此言不假,而且向廣熙也的確與席千夜有著很深的矛盾。”
向毅巡眼中有著異色,略微停頓,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他雖然欺騙了武王,但他卻無法欺騙自己,他無比的希望席千夜死。他不希望席千夜未來君臨天下,凌駕于他之上,他才是皇室正統,才是未來的皇。
所以他要想辦法弄死席千夜,哪怕因此向武王撒謊,哪怕此事很危險,但他只能賭,否則他不甘心。
“爹,那席千夜不能留啊,否則等他徹底成長起來,你孩兒未來就完了。”
向廣熙哭喪著臉,一臉可憐兮兮的道。
他乃是武王獨子,向來深受喜歡,他就不信自己的父王會不顧他的性命安危。
郡守府內眾人面面相覷,望向向廣熙與向毅巡的目光滿是愕然。
他們都沒有料到,兩位皇室的年輕一輩會主動站出來勸說武王對付席千夜。
陳祖眼中大喜過望,皇室一直不表態,原本他都已經絕望,卻不想頃刻間峰回路轉。
任誰都能看得出,武王已經有些意動。
“你們胡說八道,向毅巡!席千夜根本與你無冤無仇,只見過幾面而已,根本就沒有任何交集,你為何要害他?”
千薰郡主怒目圓瞪,氣憤不已。
她沒有料到向毅巡與向廣熙如此險惡,席千夜未招惹他們,他們卻在背后栽贓陷害,意欲說服武王去殺席千夜。
她見過無恥的人,但卻沒有見過這么無恥的人。
向廣熙與向毅巡,他們兩人與席千夜有什么矛盾,千薰郡主知道的最清楚。
向廣熙不說,他自己跑去招惹別人,結果被打臉。但那也是一點小矛盾而已,根本無足輕重。
而向毅巡,更是僅僅因為嫉妒席千夜而已,便對席千夜包含殺心。
她從未見過如此險惡的人。
武王目光望向向千薰,微微皺著眉頭。
“父王,那向千薰與席千夜走的那么近,自然一心包庇席千夜,她說的話豈能相信。而且我與席千夜的矛盾,整個戰矛城的人都知道,當時鬧的沸沸揚揚,父王只需稍微探查一下就知道,孩兒又怎敢欺騙父王。”
向廣熙望著向千薰,眼中滿是冷笑道。
“的確如此,王叔,那向千薰與席千夜關系非凡,自然希望他成長起來,將來成為他們那一脈的依仗。你若是信她,那我們就輸了。”
向毅巡淡淡的道,此事關系到皇室的奪嫡之戰,即使武王不可能不慎重考慮。
郡王府那一脈,站在三皇子那一邊,他們之間注定是敵人。
席千夜若是徹底成長起來,誰敢說他不會干擾皇室的奪嫡之戰。
皇室的紫衣皇太叔面色變幻不定,許久之后才輕嘆一聲,將一只玉碗扣在桌子上。
武王見此,終于緩緩站起身來,淡淡地道:“罷了,留下此子后患無窮,的確應該除掉。”
他心中也清楚,現在不下手,日后怕是再也沒有如何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