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廉文隆緩緩落回天王戰艦,殷紅的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衣襟,他深深地望著席千夜,面無表情的道:“不得不說,我大意了,朋友好本事。不過你憑借重寶發出那一擊,怕是沒有能力再發出第二擊吧?”
廉文隆很清楚,剛剛那一擊的力量有九成都來自于席千夜手里那一尊血紅的煉爐。
“你可以試一試。”
席千夜淡淡的笑道,手里托著玄天離火爐微微地旋轉,釋放者淡淡地紅芒。
廉文隆見此瞳孔微縮,望著玄天離火爐的目光滿是心有余悸,甚至恐懼。
那個白衣少年自己的力量,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但那尊詭異的血色煉爐,著實有些可怕。剛剛那種層次的攻擊若是再來一次,他很有可能直接就飛灰湮滅了。
“朋友,你在天王戰艦上面殺人,觸犯了船上的規矩,按理說要拿下你問罪。但既然你有與我相抗衡的實力,我們鴻寶商會也管不了。至于申屠家族、司徒家族與你的恩怨,你們以后再去掰扯吧。”
廉文隆深深地望了席千夜一眼,然而一閃消失在原地,他現在傷勢很重,必須立刻回到船艙里閉關治療。
席千夜淡淡地望著消失在黑夜里的廉文隆,也沒有阻攔,只是翻手將玄天離火爐給收了起來。
廉文隆說的沒有錯,玄天離火爐的力量不能一直施展,之前那股玄天離火的力量,乃是玄天離火爐積累了好幾天的結果。爐子里蘊含的力量若是被釋放光,想繼續施展就必須注入真元才行。
奈何席千夜《水靈經》的修為只有五王境,即使把全部真元注入玄天離火爐里面也發揮不出多少力量來。
甲板上,所有人都沉默著,沒有一個人敢說話,望著席千夜的目光滿是敬畏。
所謂強者便是如此,可以隨意打破規則,無視規則,令強大的鴻寶商會都沒有辦法,只能忍讓著。
“席公子……”
蘇含香與秦心悅走上前,眼睛里滿是興奮。
席千夜罷了擺手,淡淡的道:“先回船艙再說吧。”
蘇含香聞言點了點頭,申屠宇星與司徒呈已死,她吊在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了下來。而且席千夜如此強大,鴻寶商會怕是也不敢隨意再去招惹他們。
“大……大人……您能不能把我放了……我自己出不來……”
背后,一道有些尷尬與哀求的聲音響起,不是賀信嚴又是何人。他被困在尸紋大網里,半響都沒有辦法從里面闖出來。他眼睛里滿是羞憤與尷尬,自己堂堂準天王強者,居然被一張網吃的死死的。
席千夜沒有回頭,隨手向后一揮,冥皇尸紋結成的網頓時一陣扭曲,然后緩緩消失于無形。
“謝大人……謝大人饒恕……”
賀信嚴大喜,不斷向席千夜作揖感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