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月丫頭,你說什么呢。閶澤城里面的財富,全部都是柱山皇部劫掠而來,它們不屬于任何一方。”
江上霖聽不得江淮月如此嘲諷的話,忍不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
“不錯,那些海量財富屬于秋格雅大平原上的無盡部落與家族。只是那些部落與家族基本都已經被毀滅,所以那些寶物嚴格上來說屬于無主之物。我們任何一個人與勢力都有資格去爭取。”另一個老頭也是一本正經的說道。
江淮月聞言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望著兩個老不死道:“你們兩個糟老頭子自己想去搶劫就直說,何必說的那么冠冕堂皇。那些寶物即使無主,也應該由湮岳皇部來繼承,什么時候輪到你們這些外來戶染指了。”
“小丫頭你是不是欠收拾!”
江上霖氣得吹胡子瞪眼,挽起袖子就準備把江淮月抓起來抽一頓,簡直無法無天了。
然而他剛上前踏出一步,其他幾個老頭子就趕忙攔在他面前,不準他動粗。
“你們這群老家伙就是太寵溺她了,不然她怎敢如此無法無天。”
江上霖氣得指著另外幾個老頭子的鼻子大罵道,不過也是順著臺階就下了,真讓他打江淮月,自己多半也是下不去手。畢竟整個暮風皇部,江淮月這一代生下來的全是兒子,只有她一個公主。
“老四,你說我們動不動手?”一名灰衣老者沉吟著問道。
其他幾名老者,亦是全部望向江上霖,顯然在此事上聽從他的意思。
畢竟江上霖修為最高,乃是他們中唯一一個半步圣天王層次的存在。
“動手!為何不動手?那些資源讓其他勢力搶走了,于我們而言有弊無利,何不我們也占點便宜,反正湮岳皇部自己守不住,也不能怪我們。”江上霖說道。
即使他們暮風皇部不搶,其他勢力也會把閶澤城搶空,沒有理由讓他們假仁假義的光看著別人搶。
“且慢。”
正當暮風皇部幾個老者也準備出手的時候,朱百河卻是攔在了幾人的面前。
“朱公子為何阻攔我們?”
江上霖面色疑惑的道,面對朱百河,他態度自然不同,相當的和善。
“我們不急,最后結果未定,現在出去,怕是不妥。”朱百河淡淡的道。
最后結果未定?
暮風皇部幾位皇族元老們皆是面面相覷,閶澤城破滅在即,憑借蘇含香那些人根本就守不住,何來最后結果未定,莫非湮岳皇部沒有山窮水盡,還有著什么后手不成?
“且看便是,本公子認為沒有那么簡單。”朱百河說道。
既然朱百河都如此說,暮風皇部的幾名元老也就把心中的疑惑都壓了下去,沒有急著出去與別人哄搶寶物。
江淮月年幼無知,不清楚朱百河的來歷,但他們豈會不知曉。
眼前的年輕公子,莫看他人畜無害,但在整個人族疆域里,他估計都是最為可怕與神秘的人。
朱百河背負著手,望著混亂的閶澤城,不知想起什么,唇角微微的上翹。
其實自從看見元龑玄靈龜出現后,他便已經徹底肯定,那個名叫席千夜的少年人,就是他要找的聶人雄。
關于那個聶人雄,即使他都一直看不透,渾身透著一股神秘氣息,即使帝者都不會給他如此感覺。
既然聶人雄在閶澤城里面,且幫著湮岳皇部,那么閶澤城的戰爭,怕就沒有那么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