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主人可不曾提過蘭漪的眼睛變紅。”白復玉瞇了瞇眼睛,“就我所知,靈陰體的血脈不可能產生種異變,他又該解釋”
“個嘛,”乳鴿拍拍翅膀,“我家主人說了,也不一定就我們的問題,興許你們給蘭漪吃了什么助興藥,藥效與他的血脈沖突,才導致他”
“胡說八道。”
白復玉不耐煩了,直接將梅飲杯子往乳鴿的方向扔去,乳鴿連忙飛起來,僥幸沒有被茶杯扔中,就趕緊跑了。
白復玉懶得與一只鴿子計較,任憑它飛離魔舟。
不過他的不滿也真的,查一個爐鼎的身份而已,魔人坊的坊主竟然推三阻四的,生怕有人知道爐鼎產出地后和他們搶貨源。
真笑話,他們堂堂合歡宮還用得著自己去搶爐鼎有的人心甘愿地倒貼,就為了做他們的玩物。
看來條路行不通了。白復玉隨手燒毀書信,暗暗思忖著,自己必須另辦法查清蘭漪的身份。
就不知道莊鬼君處進行得如了要查不到,說不定他直接殺了蘭漪
正著,白復玉感覺到有一絲陰風吹拂而來,他抬眼一看,莊宴到了。
可再看第眼,白復玉竟有不敢認人了,只短短一夜過去,莊宴的神色就憔悴了太多,但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冷酷了,眼底的陰郁濃重得如若實質,散發出令人膽寒的殺機。
“莊鬼君,”他遲疑地開口,“你”
莊宴抬手行禮“我來與白真人別的。”他頓了頓,“我要回靈照鬼城一趟。”
白復玉驚訝于他的突然,問道“可無定祖相召”
“我自己的主意。”莊宴說,“我打算繼承少主之位。”
白復玉說“鬼君此行可有把握”
莊宴語氣淡漠“不有問題,只要我將師尊的其他弟子統統殺光,少主之位便只能由我繼承。”
白復玉驚詫于他的狠辣,竟對同門也毫不留,但轉念一,就位靈照鬼君的風,暴戾殘虐、嗜殺,除了桃卿之外,他幾曾對別人有過絲毫溫
“既如此,”白復玉起身,鄭重向莊宴行禮,“我就在此提前恭賀莊少主了。”
莊宴微微頷首,轉身便要離去,白復玉追問道“我師弟知曉此事嗎”
“他還不知道。”
莊宴垂下眼睛,他沒有再去見桃卿,也沒有留下自己的化身,在奪得少主之位前,他不再見桃卿。
既然個未來在鬼城中發生的,卿卿又認為他為了少主之位才殺他,他就改變個未來,現在就將少主之位奪到手中,再毀掉整個鬼城,讓他的卿卿安心。
他要讓卿卿知道,無論未來有什么緣由,他都不殺掉卿卿。
倘若真有一日
“勞煩白真人替我轉告卿卿。”
他說“我靈照鬼城取回我的遺骸交給他,此我的命脈便掌握在他的手中,如果有朝一日我要殺他,他大可以先殺了我,我絕無任怨言。”
“莊鬼君,你”
白復玉面露震驚之色,尚未來得及說什么,莊宴的身影便突兀地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句話。
“卿卿,我們后有期。”
在莊宴離開陵游界后的第十日,魔舟終于抵達了合歡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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