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間,他來到臥房,桃卿發金玉和翠舞已經利落地將床鋪,擺三人的枕頭和被子,不自覺地身體僵,他真的要和他起睡了
在床夠大,就睡五個人也沒問題,只要他縮到最里面,不看他和碰他,就不會被他認為心懷不軌了。
桃卿在心里琢磨了,先沐浴,因為兩位道君也要用浴池,今天他洗得很快,穿衣時他意囑咐良緣“中衣穿兩層吧。”
“兩層”
良緣略顯驚訝,不過他什么都沒問,順從地為桃卿穿了兩層中衣,將肌膚的每處都遮得嚴嚴實實的,男德到不更男德。
桃卿在鏡前照了照,確認沒什么問題了,滿意地回到臥房,詢問排在他面沐浴的裴宿人“你需不需要叫人服侍”
“不必了。”宿云涯起身往屋外走,經過桃卿身邊時捏了下他的耳朵,“床等著我吧。”
桃卿拍他下“你別這么說話”太容易引起誤會了。
宿云涯笑著出了,只留下裴之渙和桃卿兩人在。
裴之渙看向桃卿,桃卿身穿著潔白的中衣,中衣寬大,反倒襯得他腰身纖細,衣袖將他的手遮住大半,只露出小截手指,指尖泛著漂亮的粉。
“”
年輕的道君閉了閉眼睛,輕按胸口的位置。他體內的蛇毒分明已拔除干凈,但看到這副情態的桃卿,他的胸腔中竟升騰而起了隱隱的悸動。
為什么會這樣
他睜雙眼,壓下心中的絲絲綺念,取出三張符篆交給桃卿“這我師尊寫下的三道符篆,每道都相當于大乘真君的力擊,你收下吧。”
他先前就說過要將符篆送與桃卿,不過桃卿道它有多珍貴,還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你送給我真的不要緊嗎我可合歡宮的魔修”
裴之渙搖搖頭“師尊道我請他書寫符篆為了送給你,他反倒很高興。”
他直覺得師尊的態度有些奇怪,似乎樂于到他與桃卿關系親密,這回更恨不得畫三百張符送給桃卿。
只大乘真君畫張符便要耗費無數靈氣,三張就已經將門中的靈氣抽走了大半,若再抽下,靈氣干涸,門中之人在三個月內就休想修煉了。
桃卿得云河老祖甚至挺喜歡他這個小輩,喜不自勝地收下符篆,小心放進須彌戒指里“多謝云河真君當然更要感謝之渙。”
裴之渙露出淡淡的笑意“你喜歡便。”
“當然喜歡”
桃卿眨眨眼睛,與裴之渙四目相對,當他發裴之渙毫不掩飾對他的喜歡、眼中的寒冰總會化作春水時,不禁心里甜,脫口而出道“之渙,你對我真。”
裴之渙微微怔,熟悉的悸動感讓他的心跳加速了
,他不自主地說道“還會對你更。”
“”
他的赤誠總會讓桃卿感到羞赧,正當他想著自己該如何投桃報李地回答他時,宿云涯走了進來,笑著說道“清玄,你沐浴吧。”
他身攜帶的清新水汽沖淡了空氣中似有若無流淌的情愫,裴之渙微抿唇,起身說道“。”
裴之渙離臥房,宿云涯轉身脫掉剛剛換的道袍,桃卿他似乎有要就寢的意思,連忙先步了床榻,鉆進了最里面的被窩,將自己整個裹住,只露出小半張臉。
“這就躺下了”
宿云涯將中衣掛到架子,回首看向桃卿,笑著說“我以為你會躺在我兩個中間,邊我,邊清玄,難道不合你心意嗎”
桃卿拽著被角說“我睡相不,還躺在里面吧,免得我半夜打你。”
這自然只個借口,其實他的睡相相當不錯,至少他從未聽過莊宴說過什么,也沒莊宴被他打過,真可惜了,怎么就沒打死他。
“睡相不,有多不”
宿云涯眉眼彎彎地說著,床來到桃卿身邊,摸了摸他的臉“我專治睡相欠佳,不如讓我替你看看。”
“不用,沒什么看的”
桃卿將被子拉得更高,遮住整張臉,不準宿云涯再碰他,誰被角忽然被整個掀,具溫熱的身軀從外面鉆了進來,和他起被籠罩進昏暗又滿桃花香氣的被子下。
“看看吧。”他貼著桃卿的耳朵低聲說著,呼吸很熱,“不看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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