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蘭漪當真跪夜,桃卿悔不行,他不該罰雁雁跪祠堂的,孩子真傻,怎么就不知道偷偷懶呢
心疼之余,他還有絲欣喜,雁雁如此聽他的話,是不是說明他在心里還是把他當成師尊的,那句“我從來沒把你當
成我師父”僅僅是的氣話
懷著期待焦急的心情,桃卿趕到羲殿的祠堂,走到大殿門口,蘭漪果然還跪在祖師牌位之下,身動不動的,背挺筆直。
“雁雁”
桃卿心疼地走上前,輕柔地握住蘭漪的手腕,想拉他起來“不要跪,別自己的身賭氣,切是我的錯,我們回去再說,你快起來好不好”
“”
聽到桃卿的音,樂正蘭漪抬頭看他眼,唇瓣動動,沒有出么音。
他是在祠堂虔誠地跪夜不錯,不過不是桃卿賭氣,而是他想起過去的是他對桃卿的誤會,就羞恥想原地自殺,只有跪祠堂能讓他冷靜下來。
在他父親寂圣魔尊在世,每當他犯下過錯,父親就是罰他跪祖先祠堂,久而久之他就養成個奇怪的反省習慣。
跪半夜,他總算沒那么想自殺,看著合歡宮歷代祖師的牌位,忍不住動起另心思,便偷偷地取出他爹娘的牌位,藏在眾多牌位之間。
爹爹在上,娘親在上,合歡宮的各位祖師在上,晚輩樂正蘭漪,在此誠心祈求爹娘與祖師們保佑,日桃卿能夠喜歡上晚輩,與晚輩喜結良緣
桃卿不喜歡他件事令樂正蘭漪深受打擊,甚至淪落到向先祖們許愿以尋求心理安慰的地步。
絮絮叨叨整夜,蘭漪正琢磨著先祖們聽到沒有,桃卿就進殿,還要他跟他回去。
樂正蘭漪順著他拉扯的力道站起來,以他的身素質豐富的罰跪經驗,跪整夜完全不算么,就是腿有點麻,起來稍微踉蹌下。
但在桃卿眼中,就變成自己柔弱無助的弟子快要暈倒的表現,他忍不住驀地抱緊蘭漪,傷感地喚道“雁雁”
隨著樂正蘭漪的傷勢逐漸好轉,因天魔受損而產生的蘭花香已經越來越淡,便顯桃卿的桃花香格外馥郁,鉆進蘭漪的鼻子里,讓他下子臉紅。
喜歡的人就在懷里,身溫熱柔軟,蘭漪既想用力回抱他,又擔心他像花苞般脆弱,仿佛碰下就會碎掉,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有點無措地將手輕輕搭在桃卿的背上。
“桃”
他要開口,就被桃卿搶先步。
桃卿覺既然蘭漪領罰跪,說明還是愿意接納他的,便滿含期待地問“我知道你沒有將我當成你的師尊,那從現在開始呢,你還愿意做我的弟子嗎”
他的音如春風般溫柔,卻將樂正蘭漪的心驀地凍住,而股冷意還在順著鮮血的流動蔓延到他的全身,令他牙關咬打顫,淺藍的眼眸也凝結出霜雪之色。
“桃卿。”
樂正蘭漪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冰冷地叫著他的名字“我以為我說很清楚,我不可能把你當成我師尊,我早就有師尊,就是我的父親。”
桃卿怔下,他并不清楚蘭漪繼承家學,上世他從未聽蘭漪提起過自己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