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卿說著自謙之語,謝過昭元宗主后,他目光放遠,看到坐在席間的宿云涯朝他輕眨了下眼,沖他一笑,不由臉色微紅,害羞地回以微笑。
昭元劍修們齊刷刷地看向宿云涯,之前宿云涯曾帶著桃卿去過昭元劍宗的別院,自那以后,他們都知曉桃卿和他關系很好。
宿云涯舉起酒杯,輕笑著開口“別看我了,桃桃是喜歡我,與我最要好,你們羨慕不來。”
桃卿本已轉身離席,聞言耳朵也紅了,腳下步伐走得更快,前往下一席堰陽宗敬酒,看得宿云涯忍俊不禁。
宗主也笑了笑,對宿云涯說“這孩子很不錯,眼神干凈,心性純真,與尋常魔修大不相同。”
“這是自然。”宿云涯說,“我的眼光怎么會差。”
宗主若有所地遙望一眼上座“只是不知卯神使是何等心。”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宿云涯將酒杯舉到唇邊飲啜一口,“若是桃桃不愿,沒人可以強逼他。”
他身后的小師弟南舟聞言露出狐疑之色,悄聲問他道“師兄,你和宗主的是什么啞謎啊”
“你覺得呢”宿云涯反問。
“我我不知道啊。”南舟的語速慢吞吞的,“可是我總覺得,你在宗主面前提起桃前輩,像是長孫向祖父提起未來的孫媳”準備隨時上提親了
他向來心直口快,但這回說完他后悔了,害怕自己被宿師兄割了舌。
宿云涯看了他一眼“胡說八道。”
南舟尷尬地撓撓“對不起啊師兄,是我失言了。”
宿云涯說“宗主視我若親子,你算類比,也該是兒媳,而不是孫媳。”
南舟“哦嗯”
另一邊,桃卿為消沉的赫連宗主敬酒之后,又來到了紫霄派的席前。
紫霄派的掌并未親赴大典,出席的是中的一位長老,長老乃禁欲絕俗的清修之士,不能飲酒,便由中首徒裴之渙代飲。
裴之渙依照師長吩咐來到桃卿面前,他長身玉立,微微垂眸,神色淡泊高遠,可是只要一看到他的臉,桃卿起在山前發生的事,立時雙頰飛紅,眼中有了一點濕意。
由傳音符變成的桃花現在還他的須彌戒指靜靜地躺著,桃卿并不知曉裴之渙留存的玉桃是否又發熱了,他也不知道,更不敢跟裴之渙說話
可該敬的酒還是要敬的,桃卿只能舉起酒杯,對裴之渙說“多謝紫霄派的諸位道友今撥冗光降,鄙派不勝榮幸”
他與裴之渙目相對,發現裴之渙望著他的眸色很深,端著酒杯的手不由輕輕一顫,險些灑出酒水,但好在被裴之渙及時托住了手腕。
“桃道友,小心。”
裴之渙握住桃卿的手,說話的語平靜淡然,對桃卿的稱呼也中規中矩。
可是他們掩于寬袖之下的手卻交疊起來,裴之渙輕撫過桃卿的手背,曖昧地摩挲起了他手腕上的一小塊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