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莫不臣深深吐息幾回,垂著睛說,“改日摸吧。”
“那那現在”
“你先回去。”莫不臣閉睛,默念清心訣,卻消散不掉這股令人煩躁的熱意,“我找你的。”
“你的不要緊嗎”桃卿小心翼翼地問著他,“需不需要我留下看護你”
莫不臣搖搖頭,下床為他打開了門,桃卿見他送客之意如此明顯,心不是生氣,而是慚愧和擔心“九郎”
“我不因此討厭你。”
莫不臣解釋著,從桃卿身移開目光,那種陌生的感覺讓他希望桃卿多碰碰自己,而他的理智則不允許他這樣說,也許這將他置于險境。
如果桃卿不離開,他不管他傷不傷心,直接逐客。
好在桃卿沒有繼續堅持,終于一步回頭地走了,莫不臣關屋門,在床打坐,運轉神力壓制,卻依舊無法驅散自內散發出的熱意。
整整日,莫不臣一直發著高燒,身體滾燙,呼吸也是熱的。
每當他從桃卿的夢境退出去,他就恢復正常,可次返回夢境,身體的高溫仍然持續不散,始終在糾纏著他的元神。
他對桃卿說他生病了,桃卿憂心不已,提出過照顧他,卻遭到了他的拒絕。
他不想看見桃卿,因為這日中他一直沒有停止想過桃卿,正因為心心念念,才更加不能相見。
又一次退出夢境后,莫不臣推算了自己在夢中的病因,及該如何醫治,卻得出了一個頗為棘手的結論
“你這是發春了”
兔妖長老怒氣沖沖地教訓著莫不臣,要不是看他虛弱了,只能躺在床,他就直接抄起拐杖揍他了。
“我囑咐過你多少遍,我們兔妖絕不可給任何人摸耳朵,除非你想迎娶那個人做你的道侶,你的兔耳朵只能給你的道侶摸”
“現在倒好,你把自己作踐成這樣,又不肯交待摸你耳朵的人是誰,我可救不了你,你自己熬著去吧,熬個月就結束了”
長老不停地用拐杖敲打地面,把石質的地面敲得震天響,越說越惱火,最后索性甩手不管,怒火中燒地走人,留下莫不臣自生自滅了。
“嘭”
屋門被狠狠一甩,整間精舍總算安靜下。
莫不臣緩緩地從床坐起,汗水打濕了他的衣,隱約透出修長漂亮的身體線條。
他重換了一身干凈的衣,取出桃卿的傳音符,給他發去了傳音。
幾乎是下一刻,傳音被人飛快地接了起,粉色玉桃中傳桃卿擔憂的聲音“九郎,你終于肯聯系我了,現在你怎么樣了,你的病好了嗎”
“不好。”
莫不臣干凈冷淡的少年聲線此刻啞得不成樣,如實說道“若是不服藥,我的病持續個月,為了用藥,我必須請你幫我。”
桃卿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你需要吃什么丹藥我一定為你找”
“你的衣。”
莫不臣低聲說“我需要借用一件你的貼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