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莫不臣問桃卿,方才他覺得桃卿可怕疼,用上一絲神力,抹去桃卿的痛感,雖然么做并不讓他拿到愿力,當做是他對桃卿偶爾的回報吧。
“不疼。”
桃卿搖搖頭,準備將血珠滴進茶杯,誰知莫不臣直接扣住他的手腕,低頭將指尖上的血珠吻去。
“九郎”
桃卿耳根紅,低聲呵斥莫不臣,莫不臣沒么反應,摘下發帶綁住桃卿的眼睛,對他說道“你等我一。”
視線陷入黑暗,桃卿身體微僵,下意識地輕輕握緊雙手,臉紅心跳地坐位子上等待著莫不臣。
屋中始終縈繞著淡淡的草木香氣,桃卿看不見東西,聽覺和嗅覺變得非常敏銳,快注意到股草木香變得越發濃。
莫不臣非常安靜,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有輕輕的呼吸聲和水聲,但是些微的動靜,也足夠桃卿坐立難安。
他忍不住動動腿,腳尖意外地碰到莫不臣的腳,嚇得他趕緊縮回來,再也不動。
一等是小半個時辰,桃卿終于聽到莫不臣啞聲說第一句話“桃卿,摸一摸我的耳朵。”
他握住桃卿的手,引導著他的動作,將他的手放自己的頭頂。
掌心下是軟綿綿的兔耳朵,兔耳朵支棱起來,輕輕搭他的手背上,好像喜歡他摸似的,桃卿小心翼翼地摸摸,隨后草木香中透出一絲甜味。
他面紅耳赤,忽然感到掌下一空,一團毛茸茸的東西撞上他的小腿。
桃卿推開蒙眼的發帶一看,只見豐姿秀逸的少年消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玉雪可愛的白色幼兔趴他的腳邊。
“九郎”
桃卿低頭叫幼兔一聲,幼兔的黑眼睛和他對視片刻,輕巧地跳到他的腿上,他懷找個舒服的姿勢趴下來。
難道是消耗太過劇烈,維持不住人形
桃卿胡亂猜測著,被幼兔的小腦袋蹭蹭手心,小小的兔尾巴還跟著動動,頓時被可愛得心快化,艱難地忍住撫摸幼兔的渴望。
別忘他是九郎、他是九郎,方才他還干不得的混賬事
桃卿反復心對自己說著,撿起地上的斗篷,隔著斗篷將幼兔抱起來,輕輕地放床榻上。
“你好好休息休息夠,自己回去吧。”
他難為情地說著,轉身離開客房。
一夜莫不臣沒有再去找桃卿,第二天清晨離去時也沒有和他告別,到第二天晚上,他如約到訪,甚至回直接堂而皇之地進桃卿的臥房。
“你出去”
桃卿紅著臉推莫不臣走,不準許他自己的臥房來,但莫不臣直接變成幼兔跳到他床上,鉆進被子。
幼兔只有半只手那么大,桃卿捉好半天都沒捉到他,只得自暴自棄地將他留下。
到第三天晚上,莫不臣留宿桃卿的臥房,雖然是幼兔的形態,溫順地趴桃卿的臉頰邊,一只軟軟的兔耳朵還搭桃卿的耳朵上。
幾日下來,桃卿的身上都沾染上淡淡的草木香,與他的桃花香交融一起,不知情的人問他是不是更換熏香,每次都將桃卿問得滿臉通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