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曾經聽孔師叔提起過,顧師叔的嗯,甚偉,以前他們修煉秘術時,祖師讓他們報上自己的尺寸,顧師叔是這個數”
另位師侄靠近桃卿,在他耳邊嘀嘀咕咕,桃卿聽完臉色點白“怎么可能這么大”
“小師叔放心,不管多大,你用上這瓶香膏就沒問題了。”路貞憐拍了拍他的肩膀。
桃卿絲毫沒被安慰道,哆哆嗦嗦地收香膏,對她勉強笑了笑“多謝。”
又坐了會,眼看著時辰差不多了,桃卿打算去找顧雪庭了,喝醉的師侄見他要走,忽然耍起酒瘋,握著他的手嚎啕大哭起。
“小師叔,你親了我們該怎么辦你知不知道我們中的許多人都傾慕你多年,就想著能和你”
此太過大逆不道,他人連忙給他施了靜音法決,將他扔進屋外的池塘,免得他繼續吐露出他們的秘密。
他們鄭重向他行禮“弟子在此恭祝兩位師叔今后鸞鳳和鳴,鴻案相莊”
“嗯,謝謝你們。”
桃卿沖他們笑,在幾位喜娘的陪伴回到了婚房。
婚房就是桃卿自己的臥房,日后也是顧雪庭搬到青鸞峰和他同住,這是顧雪庭體貼桃卿更換居后會不適,主動提出由他搬到桃卿這邊,他并不挑剔居住環境。
這時顧雪庭還沒回,桃卿想了想,干脆先去沐浴,沐浴時他香膏取出,本想自己試著涂抹,但是折騰了會也不得要領,反倒害自己羞得要命,只放棄這個想法,等著顧雪庭回為他做主了。
他帶著身水汽回到婚房,侍女向他稟告顧雪庭已經返回長庚殿,也是去沐浴梳洗了。
桃卿點點頭,獨自坐在床上發呆,方才師侄向他袒露心跡的令他想起了九郎,起今天的這杯喜酒九郎還沒喝到,明天他就去九郎的衣冠冢向他敬酒吧。
至于莫不臣,自那晚之后他就再也沒見到他,不過他也不是很關心莫不臣去了哪里。
收拾心,桃卿繼續等待顧雪庭,紅著臉將香膏瓶子藏在枕頭,不多時屋門被輕輕推開,顧雪庭穿著身里衣走了進,眸中的笑溫柔似水“卿卿。”
“雪庭師兄”
桃卿緊張地站起,走過去迎接顧雪庭,顧雪庭牽住他的手,帶著他回到床邊,含笑安撫他“不必緊張,不如我們先”
“。”
桃卿點點頭,手心里直冒汗,顧雪庭看出他的不安,笑著攤開他的手,輕輕摩挲著他的掌心,與他聊起婚宴上的趣事。
漸漸地,桃卿的身體越越放松,表笑盈盈的,顧雪庭也跟著笑,從枕邊拿起手帕,打算為他擦擦額頭上的薄汗,卻忽然看到枕頭露出半的瓷瓶。
“這是”
他取出瓷瓶,拿在手里打量番,桃卿面紅耳赤的,小聲對他道“就是會要用在我身上的”
“卿卿”
顧雪庭動作稍頓,眸色轉深,低聲呢喃著桃卿的名字,摟住他纖薄的雙肩,低頭欲吻上他的雙唇。
“呼啪嗒。”
正在此時,窗外吹進陣幽幽的寒風,將窗戶的縫隙徹底吹開了。
這陣風非常陰冷,冷得能滲透肌理骨骼,時間屋中的燭火紛紛搖曳不休,在晃動的黑影中,只玉白的手自窗外搭上窗欞,道人影輕巧地跳了進。
少年頭佩銀冠,穿著玄黑色的道袍,發頂兩只格外顯眼的雪白兔耳,仙姿玉質的面容神色淡漠,目光粗略地掃過顧雪庭,最終停留在桃卿身上。
看到少年,桃卿驀地睜大雙眼,聲音微顫地喚道“九郎九郎,是你嗎”
“對,是我。”
少年對上他的目光,朝他伸出手,開口道。
“卿卿,過,我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