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破碎地問“師兄這是真的嗎你告訴我,到底是不是你殺了九郎”
看到他淚水漣漣、傷欲絕的模樣,顧雪庭的臟也跟著一疼,嗓音干澀地喚著他的名字“卿卿”
莫不臣抬手擦掉桃卿的淚水,對他說“不止如此。”
他摘下顧雪庭的須彌戒指,取出了一對留影石。
當顧雪庭利用留影石看到桃卿莫不臣的親密后,就把留影石取了回來,石中的影像需用靈力抹去,顧雪庭沒有靈力,又不愿將此事交給別人,那一夜的影像現仍舊留石中,現莫不臣直接將影像放了出來。
母石映出臥房中的場景,道袍與里衣凌亂地散落地上,莫不臣倚著床頭,黑發汗水打得微濕,輕輕呼吸著緩解自的熱,忽地開口對桃卿說“摸摸我的耳朵。”
放下的床幔后伸出一只雪白漂亮的手,顫抖的指尖放兔妖少毛茸茸的耳朵上,來來回回地撫摸幾下,害羞至極地問他“可以了嗎”
“嗯。”
莫不臣閉上眼睛結束了動作,直接赤著身體去床下清洗,洗好后他又回到床上,變成幼兔乖乖地趴枕邊,桃卿放下床幔,兩人就一起睡了。
看著留影石將一幕幕重現出來,桃卿臉色煞白,腿軟得站不住了,莫不臣從他身后將他抱進懷里,下巴抵著他的肩頭,他耳邊低聲開口。
“當顧雪庭居叵測,暗中窺伺你,便你房中布置了留影石,目睹了這一切。”
“他對我又妒又恨,于是抓了我,剜下我的眼睛,又將我的血肉一刀刀割下來,折磨我整整三日。”
“我氣絕而死,元神得以僥幸逃脫,否則他還會將我的元神送去靈照鬼城煉魂。”
“甚至就剛才他還想殺了我,顧雪庭就是這樣一個殘酷無的卑劣徒,卿卿,你還喜歡他嗎”
莫不臣站桃卿身后,扳正他的臉,迫使他直視著顧雪庭的雙眼。
桃卿如刀絞,已經今晚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折磨得無法考了,不停地落著淚,搖頭低喃道“別說了,別說了”
“你必須我顧雪庭間做出選擇,桃卿。”
莫不臣將他牢牢抱懷中,俯下身體將面頰貼于桃卿的后背,柔軟的兔耳朵輕輕地摩挲著他的后頸,閉上眼睛汲取淡淡的桃花香氣。
他知道自不該出現,更不該逼迫桃卿做出選擇,他需做的只是冷眼旁觀,看著顧雪庭桃卿洞房花燭,他愿現的瞬間抽走他的絲。
可是當他真的展開水鏡注視著桃卿時,他卻不能容忍今日發生的這一切。
無論是桃卿穿上鮮紅禮服時的幸福笑容,還是他跪浴池邊自紅著臉涂抹香膏,又或是他閉上雙眼待著親吻,這些都不該屬于顧雪庭。
他不能忍受。
顧雪庭只是他的一具化身,是他掌握手中的提線木偶,他的喜怒哀樂,生病死,全都他的一念間。
如果他不能擁有桃卿,他的木偶又憑什么可以擁有
桃卿的身體都是屬于他的,他必須喜歡他,身體也只能為他占據。
至于絲,夢醒后還有許多抽離的機會,他會抹去顧雪庭的記憶重新來過。
莫不臣抱著桃卿坐上床榻,讓他坐上他的大腿,摟著他問道“想好選誰了嗎”
“如果你選擇顧雪庭”
那他就當著顧雪庭的面桃卿歡好,再殺了顧雪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