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食盒,里面是一疊咸菜,兩個肉包。
燃溪覺得還可以,大口吃起來。
白天,應當不會有刺客來吧。
鮫奴燃溪突然賜住聽芳水榭的事在宮里引起軒然大波。
原因有二,其一,聽芳水榭乃前朝寵妃所居,為了修那小而精致的水榭,所費石木花光半個國庫,繼任的皇帝不喜,從此封閉水榭,再無妃子住進去過,漸漸就成了寵妃妖妃的象征。
其二,皇帝并沒有安排什么人去伺候鮫奴,去送飯的宮女看了,里面荒草萋萋,只有一個渾身濕透衣衫不整的鮫奴真是不忍直視
因為皇帝是堅貞的男同性戀,又癡戀某官員,所以他后宮空空,沒有女美人,也沒有男美人,現在這個非人的美人究竟是受寵幸還是打入冷宮,也沒個先例可以推測。
整座皇宮都在吃瓜。
曹岱當值時,聽見手下的侍衛說這事,心都驚了,小鮫人究竟怎么回事
他立刻捏法訣,啟用身外化身,直奔聽芳水榭。
燃溪開始打掃他的新住所。
白天看,就發現這聽芳水榭不止水上的兩個相連的小房子,角落里是一排寬敞明亮的大瓦房。
燃溪在里面翻翻找找,這好像是宮女太監住的地方,柜子里有棉被床單被套,雖然有點舊了,但是還能用。
他找了一套霉味最小的出來,又找了水桶抹布,開始打掃水上的房子。
先把外面的欄桿抹干凈。
然后開始打掃屋里面,把倒下的家具扶起來。
也有些珍寶,什么珍珠瑪瑙翡翠裝飾的小盆景,珊瑚,首飾,字畫。
燃溪把這些都歸置到庫房里。
他其實挺需要錢的,但是別人的他不想要,絕對不是因為這些東西不便攜帶,不便賣了換錢才不歸置到倉庫里的。
等他收拾的差不多,又燒了壺熱水,開始盤算怎么出宮找其他主角的事。
外面傳來一陣風聲,跟昨晚刺客們離開時的風聲一樣。
燃溪警覺地拿起掃把。
外面走進來一個身穿青衣東方俊朗年輕男子,熱切地叫道“燃溪”
那口吻活像兩人是好哥們兒一樣。
燃溪打量了他一下,問“你誰啊”
曹岱“我是曹岱。”
“原來是你啊。”燃溪其實也沒想起他誰,昨晚他擔驚受怕,沒睡好。
曹岱看見小鮫人這迷糊的神情,重新自我介紹“我是羽林衛統領曹岱,前天晚上送你回東宮的。”
“哦。”燃溪終于想起來,“沒穿盔甲就認不出來了。”這是那個以后一定要幫他治不舉的老哥。
曹岱咧嘴一笑,“那你現在多看看我,以后要認出來哦。”
燃溪笑著點頭“嗯。”
曹岱進屋看看,四下打量。
屋里過于香艷精致的擺設都被燃溪收起來了,現在除了過于精致的桌椅,基本是家徒四壁,但是十分整潔,透著他強烈的個人風格。
燃溪局促地去被他當作倉庫的那間房里拿出一個玳瑁茶杯,給曹岱倒了杯熱水遞給他。
“剛搬來,我才打掃干凈,你要留在這兒吃午飯嗎”
這一瞬間,如果不是這古色古香的建筑,以及燃溪驚人的容貌。
曹岱幾乎以為是在原來的世界,朋友搬了新家他去暖房。
他笑道“難道你還會做飯”
年輕男子的笑是那么爽朗,讓燃溪感覺很舒服。
“不會做飯”燃溪摳摳腦殼“但是有人中午來送飯,我可以分一半給你吃。”
曹岱哈哈大笑,仿佛以前學校里的同學里一樣,大喇喇地椅子上坐下。
“皇帝跟你怎么回事”
燃溪低頭“沒什么”
他想了一晚上,也想明白了,韓凌宣那是什么心理。
應該是處男可笑的貞潔感與自信受到了打擊吧。
所以他更不能對外人說他們發生了什么。
曹岱早就打聽過,小鮫人癡心皇帝,這次是想必是兩人鬧了別扭,或是皇帝厭棄了小鮫人。
正是他挖墻角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