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通沒好氣的說道:“這不是劉哥啊,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這屁話讓你說的,趕緊出來喝點,我到你店后面那個燒烤店了。”電話那頭傳來爽快的男聲。
徐子墨道:“你不早說我都吃完了,不喝了不喝了,你自己喝吧。”
“墨跡什么墨跡,我都點好東西了,快點五分鐘必須過來。”
“不去!要不你拿東西來店……”
他話還沒說完,聽筒里就傳來掛斷的嘟嘟聲。
無奈的笑了笑,他還是穿好衣服洗干凈手前去赴約了。
溜達著來到約定的燒烤店,隔著老遠就有個男人主動抬手給他打招呼。
此人五官有些兇狠,留著接近光頭的圓寸,穿著黑色的褲衩背心,踩著一雙黑布鞋,整個就是一社會小青年打扮。
徐子墨信步走過去坐下說:“今天沒事兒?怎么想起找我喝了。”
“擦,哥想你了不行?說的哥無情無義一樣。”男子笑罵著給他倒上一杯啤酒。
他咧嘴笑著沒說話。
此男叫劉賢,是他初中+高中時期最好的兄弟。
別看名字起的挺有文化,實際上是個好勇斗狠,打架不要命的狠角色。
當年在學校就是出名的老大,高中落榜后沒有再上學,而是跟了一個很有名氣的大哥混社會。
砍過人,也被人砍過。
蹲過班房,也住過總統套房。
徐子墨以前不止一次勸過他,不要再這樣下去,除了毀掉自己沒有任何意義。
劉賢自然不聽他的,但心里卻感激他這個兄弟的真心。
所以后來倆人雖然聯系的少了,但彼此的情分還算鞏固,有事了能幫肯定幫忙。
徐子墨好幾次交不起房租就是靠的他。
要說劉賀的命倒是很好,他跟的那個大哥最近幾年混的風生水起,不僅道上馳名,還開了幾家游戲廳日進斗金。
此游戲廳不是尋常那種街機游戲,而是包含捕魚、飛禽走獸等賭博類的游戲。
一天輸贏個十來萬很尋常。
他這個忠心耿耿又會來事的小弟自然也起飛了,成了其中一家游戲廳的經理,每個月收入五位數起步。
徐子墨對此很是感慨。
真是人各有命吶,有時候你覺得不好的事兒,不一定就是壞事兒。
你覺得壞的事兒,又不一定是好事兒。
比如自己貌比潘安才比李白,不依然也是個單身貴族嗎?
“來,先走一個。”
倆人碰杯將冰涼的啤酒一飲而盡。
徐子墨拿起一串羊肉串吃著問:“最近你怎么樣?票子賺的不少吧。”
“和以前差不多,你呢,店里生意好轉了嗎?”劉賢問道。
當初徐子墨開店的時候,他這個兄弟也沒少幫忙,不僅出錢還幫忙在社交圈宣傳。
可惜沒起什么作用。
“也一樣,半死不活的吊著,這個月目前為止就接了一筆單子。”徐子墨抓起一把毛豆:“嗎的!天天好事輪不到,壞事倒是一堆堆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