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砰!”在念能力的作用下被強化的炸藥在瞬間激發,與之前的輕響截然不同的巨響在耳邊炸起,強勁的后坐力被馮雪念能力強化的臂力所抵消,每一發子彈都沿著它應有的軌跡朝著擊碎了那仿佛命中注定要擊碎的腦殼,然后,在渾濁泛黑的血液與已經開始發臭的腦漿射上天空的那一刻,盡數化作飛塵散落。
正義與真理的槍聲化作了絕妙的伴奏,但在這一場硝煙與鮮血的交響樂中,這輕快而連續的鼓點卻僅僅只是配角!
“我是不是打擾了一場宴會?”馮雪意猶未盡的將正義與真理收回,看著眼前身穿紅色大衣的男子,臉上掛著愉悅的笑意。
“應該是吧。”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從那一張露出尖牙的大嘴中傳出,明明只是很平淡的回應,卻仿佛充滿了無盡的情緒。
驚訝?
激動?
興奮?
愉悅?
又或者……是憤怒?
都像,但又都不是。
他本人并沒有這樣的情緒,但是在馮雪看向他的時候,卻覺得他似乎有著這樣的情緒。
“那是,我自己的情緒?”馮雪略微冷靜了下來,仿佛bgm一般的心跳聲慢慢停歇,他,感受到了壓力。
但這壓力的背后,卻是更加深沉的愉悅。
“吸血鬼一個,吸血鬼兩個……敵人?同伴?人質?都是?或者都不是?”馮雪用帶著嘲諷語氣的聲音掩飾著自己的躁動,握住雙槍的力量更大了些,本就已經開始超脫現實的雙槍變得越發猙獰起來。
尖銳的倒刺開始增生,就連握柄處也難以幸免,一根根荊棘從馮雪的指縫間鉆了出來,將正義與真理牢牢地固定在他的手上——宛若一體。
“你又是什么東西?!”將女警擋在身前的牧師打扮的吸血鬼發出夾雜著明顯的恐懼與疑惑的咆哮,但對于他的問題,馮雪卻并沒有回答的意思,他的雙眼,始終注視著那個身穿紅色大衣的身影。
“喂!你難道不想……”那牧師打扮的吸血鬼似乎對于自己被無視相當的惱火,掐著女警的脖子咆哮起來。
“閉嘴吧,雜碎!”馮雪一句夾雜了“舌”的怒喝直接噎住了那半吊子吸血鬼的威脅,然后看著阿卡多那淵渟岳峙的身姿道:“你的獵物,你來處理,我想你大概也不想我插手對吧?”
“吼?看來因特古拉招了個有趣的人呢……”似乎是感受到了馮雪身上那濃郁的戰意,阿卡多的嘴角翹起了一個微微的弧度,尖銳的犬齒便從嘴角露了出來,將他的表情襯托的越發邪魅而詭異——
“小姑娘,你是雛女(通假字)嗎?”
“你這家伙,再說什么!”
“我再問你是不是雛女?”阿卡多仍舊無視了牧師吸血鬼,這讓這個自視甚高的雜兵忽然癲狂了起來——
“混,混蛋!一個兩個都無視我!”
牧師吸血鬼狠狠地勒住了女警的脖子,似乎是想要用這個女性的痛苦來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但對于眼前的這一切,馮雪卻是沒有半點出手的意思,他就好像是個看客一樣,雙手輕松的抱在胸前,戲謔的看著眼前的這出鬧劇,要不是那一對仿佛已經長在手上的雙槍,還真就像是個路人。
“回答我!”
“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