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山大·安德森?!”因特古拉的臉上露出一抹驚慌的神色,短暫的遲疑后,立刻拍案而起:
“不行,我也去貝多力克!給我劍和槍,還有兩個護衛……”
“真是的,你那些護衛有什么用,帶去送死嗎?”馮雪咧了咧嘴,說風涼話那是張口就來,“你究竟是擔心阿卡多那個怪物,還是擔心那個所謂的神父?又或者,你只是擔心他倆打起來動靜太大?”
“你也一起!”因特古拉瞪了馮雪一眼,然后轉身看向沃爾特道:
“沃爾特,和梵蒂岡的交涉就交給你了!”
“明白了。”
……
“圣騎士、殺手、銃劍、斬首刑官、天使之塵……真是的,這年頭稱號要是弄不出一長串來都不好意思出門……”直升機上,馮雪看著手中的資料,嘴上掛著一絲玩味的笑容,貝多力克距離倫敦足有五百多公里的距離,憑借身下這架軍用直升機,至少要兩個小時才能到達,在這之前,比起去擔心那個無論如何都死不掉的阿卡多,不如整備一下自己的裝備。
顛簸的直升飛機上,馮雪就這么當著因特古拉的面打造著一把唐刀,對于安德森這個對手,子彈要用,但是近戰兵器也必不可少,考慮到對方的戰斗風格,拼刀恐怕不可避免,這樣一來,比起那些專門用來切肉的狗腿刀、武士刀之流,擁有斧刃,更擅長破壞兵器、盔甲的唐刀顯然更為合適。
一根二指寬的鐵錠在馮雪的手中滿滿拉長,伴隨著木頭、礦物、水分等等物質被馮雪用各種各樣的手法拍進刀條,如水般的刀光便慢慢在月光下流淌開來。
因特古拉也是玩劍的行家,對于這種冷兵器,她顯然懂得鑒別,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能看得出,馮雪手中臨時捏出來的刀身,已經堪比鑄刀大師的水準。
“別以為這只是把鐵拉成合適的形狀就可以了……”馮雪似乎是注意到了因特古拉的視線,給刀身裝好握柄之后,“這一柄刀的鑄造,包括了熔煉、折疊鍛打、滲碳、滲鎢、淬火、回火等等工藝,你只看到我玩橡皮泥一樣將它捏成合適的形狀,那是因為我知道這些工藝會帶來什么樣的結果,所以才能夠直接讓它們形成相應的狀態……”
說到這里,馮雪不知從哪里掏出一份試卷遞給因特古拉道,“反正閑著沒事,做份卷子冷靜一下吧!”
“……”因特古拉看了看馮雪手中的卷子,犀利的眼神立刻刺在了馮雪的身上,現在他們正要前往“戰場”,所以她的身份便不再是一個學生,而是前線指揮官。
“算了,不做就不做。”馮雪無所謂的將卷子隨手一塞,然后開始調整正義和真理,阿卡多和安德森同時在場,還有因特古拉這個可以解開阿卡多束縛的存在,只要稍微刺激一下,說不定就能夠感受到令他愉悅的戰斗。
時間慢慢流逝,月亮也慢慢升上了頭頂,午夜已經降臨,直升機也開始慢慢降落在情報指示的公館。
將刀懸掛在腰間,作為一件臨時產物,它并沒有屬于自己的名字,不過考慮到接下來要和自帶“無限鍵制”的神父打,就叫它“切嗣”吧。
“大小姐啊,下令吧,阻攔,還是殲滅?破壞,還是毀滅?破壞范圍多大,允許造成多大的影響?”站在直升機下,臉上的笑容開始變形,因特古拉忽然發現自己眼前這個男人似乎發生了某種變化,此時他身上攜帶的,不再是之前教學時那種滿溢的書卷氣息,而是一種與阿卡多極為相似的狂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