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河口湖會議,就是在這幾天進行的(這種會議就根本不是一兩天能開完的,雖然每年都開,但是每次也得個十幾二十天的樣子)。
馮雪這一看就是十幾分鐘,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卡蓮卻是已經帶著那纖細的黑發少年來到了實驗室門口。
“大哥!”卡蓮看到馮雪的臉上不再有痛苦之色,雖然沒有問出,但是那一聲帶著關心的呼喚卻已經說明了問題,馮雪笑著對他點了點頭,傳達給她一個放心的表情后,才看向了魯路修——
“聽卡蓮說,你有一個殘疾多年的妹妹?”
“是的。”魯路修有些陰郁的點了點頭,臉上恰到好處的露出了些許痛苦,即使是馮雪也看不出那究竟是為了博取同情的演技,還是真的發自真心。
馮雪點點頭,一邊和過道里路過的紅月組成員打著招呼,一邊將魯路修帶到了一個類似于診室的房間,看上去和平時給那些志愿者坐鎮的房間差不多,不過魯路修卻本能的察覺到了有什么不對,還來不及多想,便聽到馮雪淡淡道:“病歷帶來了嗎?”
“啊,哦,帶了。”魯路修點點頭,從隨身攜帶的挎包里掏出厚厚的檔案袋,從里面拿出包括x光片、ct片以及各種寫滿了醫囑的病例,一直從十年前到現在,從未間斷,唯一有些特別的是,病例上的署名都只寫了娜娜莉三個字,并沒有記錄全名。
馮雪并沒有急著進入主題,而是仿佛一個正經醫生那樣,接過病歷翻看起來,雖然他年輕的外表讓魯路修略有一絲不安,不過那副專業的態度和眼中不時露出的智慧光芒,卻又讓他安定下來。
馮雪從頭到尾翻完了手中的病例,這個過程足足花費了半個多小時,但這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卻并沒有讓魯路修感到枯燥,反而因為馮雪的認真而產生了些許好感——這是一個認真負責的醫生。
這是魯路修此時的印象。
“腿上的傷好說,只是傷害到神經系統的槍傷而已,對于以前的技術來說是很難辦到沒錯,不過如果以我們的成果,可以很輕松的刺激神經系統再生,再加上你妹妹年齡還小,幾乎可以保證不留任何后遺癥,如果你同意的話,大概需要一周就可以讓她開始進行復健,關鍵的問題是眼睛……”馮雪說到這里,可以停了下來,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魯路修這個天子第一號妹控果然立刻失去了冷靜,猛地站起身,激動道:“眼睛?眼睛沒辦法治好嗎?”
“咳咳,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請你冷靜一下。”馮雪輕輕咳嗽兩聲,魯路修立刻一愣,隨即紅暈便爬上了臉頰,乖乖的坐回凳子上,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才冷靜下來:“您說吧。”
“嗯,雖然沒有見過本人,不過就目前你提供的這些檢查報告來看,你妹妹的眼睛其實并沒有受傷,如果她在這七年間,真的什么都看不到的話,恕我直言,這很可能是精神疾病,簡單來說,就是心理受到刺激,不愿意面對現實,所以……”
“咔嚓!”魯路修激動之下,居然捏碎了椅子的副手,這讓馮雪再次對自己的印象產生了懷疑——自己以前究竟為什么會把這貨當做是柔弱少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