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記得了”沈七曜像個被罰站在那兒的小學生,手指扯了扯褲子,吞吞吐吐的,“可能、可能幾萬歲了。”
葉景行才剛弱冠,他這已經不是老牛吃能草的程度了。
葉景行卻忍不住地揚了揚嘴角,目光重新落回鏡子上面,揶揄道“幾萬歲了就那么一丁點兒大”
沈七曜足足愣了好幾秒,才意識到葉景行說的是小貓的體型。
“不是那是我的幼崽形態。”
葉景行搓了搓臉上的泡沫,又瞅了一眼沈七曜頭頂的黑色貓耳,“不錯,還知道用幼崽形態接近我。”
又嬌又嗲,將他拿捏得死死的,真是好心機。
沈七曜趕緊搖頭,生怕葉景行誤會自己圖謀不軌,解釋道“我被封印在死城底下很多年了,是你種了一株貓薄荷喚醒了我,但是我的力量依舊是被封印著的,所以只能化出幼崽的形態。”
葉景行點點頭,打開水龍頭,接了捧水開始洗臉。
確實,他當時種了一株貓薄荷傘便睡了過去,第二天身上就長貓了。
“不過你的血液能讓我短暫恢復一段時間的靈力,所以”
葉景行洗臉的動作頓了頓。
他就說自己脖子上怎么經常莫名出現一兩個小到幾乎看不見的紅點。
他以為是蟲子咬的,原來竟然是貓咬的。
還挺會挑地方,專咬脖子,要不是他經常偷摸著一個人照鏡子看鎖骨上的那個“沈”字,估計還發現不了。
見葉景行在那兒洗臉不理會自己,沈七曜又手忙腳亂地與他解釋了許多,從萬年前的大戰開始,將自己的老底全都掏給了葉景行。
葉景行默不作聲地從洗手池中抬起臉,睫毛上沾著許多水珠,只見他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一聲不吭徑直走了出去。
沈七曜愣了愣,趕緊跟上他的腳步,活像個乖順的小媳婦。
葉景行并沒有針對沈七曜方才交代的事情發表什么意見,而是開始翻箱倒柜地找起了什么東西。
沈七曜交代的與他猜想的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出入,只是對于沈七曜的神獸身份他還是有些驚訝的。
畢竟神獸早就應該在萬年之前徹底湮滅了。
他在葉家的藏書閣里就曾看到過不少關于神獸的書籍,真真假假,十分有趣,他全當野史故事看了。
只是所有書籍都有一個共同點神獸早就已經徹底消失了。
沒想到自己家里就養著一只。
就挺“天選之子”的。
終于,在沈七曜唯唯諾諾的注視下,葉景行翻出了一卷繃帶,轉身塞進沈七曜的懷里,“先把傷口處理一下,我沒有經驗,下手沒輕重,怕弄疼你。”
沈七曜愣愣地接過繃帶。
“如果自己弄不了,我可以幫你搭把手。”葉景行又說。
沈七曜抿抿唇,又將繃帶塞回了他的懷里,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些許撒嬌的意味,“你幫我,我不怕疼的。”
葉景行望著重新回到自己手里繃帶,“不怕疼就連自己的翅膀都不要了”
他大概能猜到為什么小貓失去了翅膀肯定是和那人做了什么交易。
他記得書中寫過,神獸全身都是寶貝,眼睛、牙齒、翅膀樣樣都價值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