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挺想她的,也不知道她怎么樣了,但是我不敢問,也不敢去見她,怕她因為我受牽連,被排擠。”
“后來我實在受不了,就回死城了,期間回過妖界兩次,都很快就離開了,就是怕碰到她們。”
故事很短,葉景行卻聽的挺揪心的。
畢竟他以前也是個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很小的時候就被迫學會自己照顧自己了,也曾經遇到過一些因為偏心或者惡意被人欺負的事,很能感同身受。
但是在小三這兒,他的經歷就顯得有些不值一提了。
葉景行不知道該怎么向小三解釋三花是有公貓的,只是因為遺傳學的原因,大部分是母貓罷了,就算誕生了公貓也幾乎沒有生育能力,估計三花族就是因為公貓沒有生育能力所以才覺得公三花是不詳象征的。
可惜這里不是現代,他不能教小三生物,也不能在修真世界跟人講科學,總有種江湖騙子的嫌疑。
也沒必要解釋,那個家思想原本就是扭曲的,他并不想幫她們“洗白”。
所以葉景行只是伸手輕輕揉了揉小三的頭頂,“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他們都和你沒關系了。”
小三聽罷有些忍不住,一頭扎進葉景行懷里抽了抽鼻子,他的身高和葉景行一般,下巴正好能搭上他的肩膀。
被壓在中間擠成貓餅的沈七曜“”
也許是剛哭過,小三有些不太好意思,目光一直落在湖面,不敢與人對視。
葉景行覺得有些好笑,同時也覺得凡事都有兩面性,多看看積極面可能會舒坦許多。
比如蠢三花雖然被家里人那樣擠兌,但那個家的腐朽思想并沒有污染到他,他還是那個單純又蠢的小三。
也挺好。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走到了湖水盡頭,身邊已經沒有人了,幾只妖正在拾同樣走到盡頭的花燈,裝進手邊的鐵桶里,看樣子也快要離開了。
“回去吧。”葉景行轉了個身,突然,一把刀抵住了他的喉嚨,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他完全沒來得及反應。
“你們想干什么”小三也沒好到哪兒去,只是他的反應比較快,身手敏捷地躲過了刀子,卻被更多的黑衣人圍在了中間,不敢輕易動作。
顯然這群黑衣人的修為都很高,他們不是對手。
“干什么當然是教教不會說話的人如何好好說話了。”剛才闊別不久的女人緩緩從黑衣人身后走了出來,她的身邊還站著方才人群中攔住葉景行的那兩個男人。
顯然是有備而來。
女人的目光從小三身上移到葉景行身上,顯然這回葉景行讓她的火氣更大一些。
葉景行卻并不慌亂,即使脖子被冰涼的刀刃抵住,依舊十分淡定地問黑衣人“你們是妖皇的手下”
他能感受到這些黑衣人和女人身邊的那兩條狗不是一路的。
沈七曜正準備咬葉景行一口,先恢復靈力,聽到這話又縮回了他的衣襟里,小耳朵輕輕朝后抿了抿。
差點兒忘了,葉景行有那膽小貓留下的玄玉。
“是啊,妖皇賜給虎家的暗衛,怎么,怕了”女人倒是堂而皇之地承認了這群黑衣人的身份。
她仗著長了張漂亮臉蛋被虎家的小兒子看中,順利飛上枝頭,加上才給虎家誕下一子一女,得寵的很,在虎家地位日益穩固。
虎家的小兒子又是個玩世不恭被從小寵著長大的,身邊有幾個他爹給他的暗衛,就是怕他在外頭惹是生非被人傷著,被她枕邊風一吹,暗衛的令牌都能給她。
這幾日她借著身體不好,一直讓暗衛護著她,走到哪兒跟到哪兒,實則是想向那些夫人小姐炫耀,也確實得到了不少艷羨的目光,畢竟是妖皇大人賜的暗衛,誰不羨慕
葉景行聽罷笑而不語,伸手推了推脖子上的匕首,腕上的鈴鐺隨著他的動作發出叮鈴的響聲。
黑衣人卻絲毫沒有想要收手的意思,十分冷血。
“見血了,兄弟。”葉景行脖子實在是疼的厲害,也不想再拖沓,直接從儲物袋里掏出那塊質地上好的玄玉。
玄玉一出,這群暗衛全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