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還真是脆弱
沈七曜靠在門板上微微抬頭望著被云層半攬的月亮,一邊等葉景行,一邊腦子里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葉景行才練氣期的修為,壽命不是很長,于他而言實在是太過短暫了。
除了雙修還有什么法子呢。
想了半天,不遠處的屋門被打了開來,葉景行輕輕甩著手上的水珠,攬著一身月光,小跑著朝沈七曜的方向奔了過來。
沈七曜微微站直身子。
想不到。
還是把人搞到手之后雙修吧。
他得提前好好做做功課了。
放完水回去的路上葉景行一直擔心大哥會不會找他“談人生理想”,連待會兒裝困推脫拒絕他都想好了。
好在大哥只是將他安全送到門口,道了句“快些休息”便直接消失了。
葉景行總算松了口氣,盯著沈七曜消失的方向愣了一秒,旋即轉身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屋子里依舊很黑,好在紙窗戶透進來的月光足足以讓他避開腳邊的障礙物、一路暢通無阻地回到床邊。
小黑團兒不知什么時候整只貓都趴到了他的枕頭上,就好像上面有他的味道,本能地爬了上去似的。
葉景行小心翼翼地將枕頭上的小貓抱起,移動到了枕頭旁邊的位置,輕輕躺下,又將小貓往自己頸邊攏了攏。
小貓睡得很熟,完全沒有被他的動作驚醒,呼吸聲淺淺的,帶著獨屬于幼崽的奶香味。
聽著小貓的呼吸聲,葉景行閉上眼睛,腦子里胡思亂想了些什么,漸漸陷入了深眠。
見身邊人的呼吸聲漸漸變得均勻平穩,某只黑色的小團兒突然睜開眼睛,小鼻子輕輕碰了碰葉景行的臉頰,像是落下了一個淺淺的吻。
只見它又往葉景行的頸窩里團了團,小尾巴輕輕搭在了他的鎖骨上,這才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即使它現在并不困,但它依舊在葉景行身邊睡得十分香甜。
鈴鐺里儲存的葉景行的血液讓他恢復了靈力,而睡覺這種脆弱人類和脆弱動物用來恢復精力的方式于他這種修為高深的大妖而言并沒有多大的作用。
可是葉景行身上淡淡的貓薄荷味仿佛什么安神香似的,催得它想要快些與身邊的人一同進入夢鄉。
第二天沈七曜醒來的時候整只貓都不好了。
他昨晚做了好些個夢,夢里全是葉景行,夢的內容與他昨晚與葉景行見著的別無二致。
夢里,他將葉景行錮在身下,葉景行沿脖子一路向下全是他留下的痕跡,一雙漂亮的狐貍眼眼尾是淚水染濕的淺紅,口中輕輕喚著他的名字“阿曜”。
已經不早了,外邊的陽光就快要撐破紙窗戶跳進來了。
興許是昨晚醒過一回的緣故,葉景行這會兒還沒醒來,微微側著身子,一只手輕輕蹭過小貓的毛毛。
盯著與夢中一般白皙細膩的皮膚,小黑團兒羞得身上的毛毛微微炸起,小心翼翼地爬上葉景行的胸口,開始“賢者時間”,獨自思考起了喵生。
葉景行醒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胸口處的重量,打了個哈欠瞇著眼睛望了過去,意料之中地對上了一雙圓圓的、金色的眼睛。
“早,玄玄。”葉景行笑著伸手給小貓順了順因為睡覺弄得有些凌亂的毛毛。
“咪。”小團兒順勢在他手心輕輕蹭了蹭,小尾巴輕輕搖了搖。
夢里那也是沈七曜干的壞事,與他葉玄玄無關,這不是一只小貓該去反思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