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一有動靜,一直注意東宮任何風吹草動的三皇子府就立刻向三皇子蕭珩回報。
“你說東宮的人在查誰”蕭珩眉頭挑得老高,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來回話的侍從說“殿下,別說您不相信了,奴聽到探子來報也是大吃一驚,誰能想到呢,瞧著光風霽月謙謙君子的太子竟然與青樓的花魁娘子有首尾,也不知道計相知道了該怎么生氣了”
“行了行了,少說那些有的沒的。”蕭珩不耐煩打斷侍從的話,“一個花魁娘子,庸脂俗粉,蕭珉還不至于看得上。”
“是是是,殿下說得是。”侍從狗腿點頭。
“但他好端端去查一個娼妓做什么呢”蕭珩不解,來回踱步思索著。
侍從不敢發聲,怕擾了主子的思緒惹主子生氣,被罰可就是自作孽了。
蕭珩想了一會兒,怎么也想不明白蕭珉此舉為何,索性就吩咐下去,也讓人去查查殺豬巷的那個娼妓。
是人是鬼,查了就知道了,總不能是蕭珉真看上了一個娼妓罷。
若真是這樣那就好了。
不過不是也沒關系。
蕭珩笑了,他有了一個好主意。
一家青樓,一個被毀了臉的娼妓,竟然惹來了太子和三皇子的人來,哪怕兩方人再做得隱蔽,終究是逃不開有心之人的眼睛的。
澄街的一座宅邸里就有這么一個有心人,正著急上火。
通柳街上也有一群有心人,搞不懂這事情的走向,只好想方設法傳了消息,請布局之人來解惑。
布局之人翌日悄然前來,長及腳踝的幕籬將臉面身形遮得嚴嚴實實。
“王大姑娘知道如今殺豬巷那邊是什么情形嗎”閔廷章用質問的口氣說。
其實在知道王妡借人去傷一個妓女,他就后悔答應得太快了。
他們這十幾人從幽州潛入京城很不容易,是為了就沈元帥一家的,為了沈元帥一家他們可以連明都不要。
王妡哪怕持了沈摯的信物來,閔廷章也信不過王妡,更信不過王妡說能就沈元帥一家,之所以同她合作,將底牌也掀出來了,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罷了。
他們在京城幾個月舉步維艱,京中那些大員沒一個敢管這個案子,僅有幾個愿意救敢救沈元帥的京官除了王確都被下了詔獄,王確也
救沈元帥的希望實在渺茫得很,他們想著恐怕最后只能劫法場了。
然后就聽說王確之女私進了詔獄,沒幾日,她就拿著沈摯的信物來找人。
“王大姑娘,咱們合作,是為了救沈元帥,希望你搞清楚。”閔廷章不客氣地說。
“我知。”幕籬動了動,王妡心平氣和道“沒錯,是我故意把消息漏給蕭珉的,我身邊有他收買的人。”
“為什么啊不僅是太子,還有三皇子的人在查。”一個皮膚黝黑的漢子不忿道。
王妡說“蕭珩做夢都想當太子,當然會盯著東宮的動靜,我就知道他也會去查。”
“你都知道什么,為什么不直說,要故意引太子和三皇子去查甄柔娘”閔廷章嚴肅問。
其他幾個幽州漢子也屏住呼吸等答案。
“我就是不知道才要讓蕭珉和蕭珩去查。”王妡說“或許對救沈元帥有用,或許沒有。”
上輩子蕭珉登基三年后,有朝臣上疏請求重查沈震通敵叛國一案,就是因為京城殺豬巷泉香閣的假母李夢說慘死街頭,京兆府調查時發現了疑點,疑似與沈震案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