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男主光環
東宮里,蕭珉正在跟舅父澹臺盛議事。
“咱們能夠聯合的都是些小士族,分量還是不夠重。”澹臺盛輕拍了案幾一下,搖頭“這時機不對,還是太早了些。原本我們預備是等你大婚后聯合王家徐徐圖之,如今卻”被鴨子上架了。
蕭珉理著這一個多月來發生的大事小情,的確有許多事情都脫離了他的掌控,就像背后有一直手在推著他從背后走到前臺,推著他與父皇當面對峙。
然而他本就與父皇是立場相對的,如今朝中支持他的朝臣多了起來,看起來他似乎沒有半點兒損失。
蕭珉眉頭緊鎖,不管有沒有損失,他很不喜歡這種被動的感覺。
“王家,王準那個老狐貍面忠內奸,他能穩坐計相之位十幾年,就是他從不輕易站隊。你大婚后,讓他出手相幫也算師出有名。現在咱們這一步走得急了些,失了與王準那老匹夫談判的籌碼。”澹臺盛嘆氣,又拍了案幾一下,忿道“東山謝和弋陽盧從來都是以臨猗王馬首是瞻,臨猗王不動,他們輕易不會動。沒有大士族相助,僅憑小士族怕是動不了圣上根基。”
蕭珉閉了閉眼,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宗室都是些墻頭草,半點兒用都沒有。朝臣里,除了極少數真正的清流,其他人都在觀望,就等著孤與父皇爭出個子丑寅卯來,他們才會表明立場,一個個奸猾得很。不過嘛”
他冷笑一聲“偏偏金柄在這個時候死了,真是死得好,下一個是宗長庚,我就不信吳慎會對他的把兄弟見死不見。”
“可吳大相公不是還親自上疏官家,要求徹查金柄案么”澹臺盛道“那這明顯是要大義滅親吶。”
“那也要看宗長庚愿意不愿意讓他滅。”蕭珉問舅父“派去聯系宗長庚的人到了沒有,怎么這么多天還沒有消息”
澹臺盛也是一臉疑惑“我昨日才過問了,幽州那邊還是沒有傳來一點兒消息。”
時間不等人,錯過這次天賜的好時機,要再營造出如今的境況又不知要耗費多少需要多久。蕭珉不爽斥罵“真是廢物,這點兒小事都做不好”
澹臺盛略不高興,人是他派出去的,外甥說那人廢物,豈不連帶著把他這個舅父也罵進去了。
但外甥是太子,澹臺家的興盛還需要靠他,況且澹臺盛也覺得派過去的人的確廢物,這都多少天了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于是澹臺盛將心中的那點子不高興忽略掉,對蕭珉說“不如舅父再派些人去幽州”
“不行,人去太多了,未免打草驚蛇。”蕭珉否定掉,思忖著道“父皇如今與孤是徹底撕破臉了,沒有半點兒父子親情,孤得防著父皇對東宮下手,尤其是舅父你們,被父皇抓住錯處了可就是全完了。”
澹臺盛也知道,憂心忡忡問“那咱們該怎么辦”
蕭珉握著手,垂眸沉思。
此時此刻若是能得亞相左槐或計相王準出手,是最好不過的,但這兩人哪一個都不好對付。
或者讓王妡去跟她祖父說
蕭珉心思一動,旋即又否定掉。
王妡此人,他是越來越看不懂了。她的那些所作所為說是在幫他,實際上他半點兒好都沒有討到。
她整個就一瘋子,全憑喜好行事,讓她幫忙說服王準,怕是她不僅不幫忙,還會往死里嘲笑他一番。
“要不”蕭珉遲疑地說“再想辦法把蕭珩套了麻袋打一頓”
“哈”澹臺盛目瞪口呆,這是什么見鬼的鬼主意。